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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里有一劫数,多亏了他才逢凶化吉。真人也是看一下我跟他有些缘法,这才点拨了我一句。夏国必亡,且亡于齐。如今我又查到齐国那边似有异动,估计这句话得应在今年年终。”
冯慨之无声一叹。
几十年前那的确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不管上头坐的是哪一个,反正他们世家大族是不会倒的,可是近些年世家大族也有些乏力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跟丞相才会一直敛财。左右那些钱财往后都得便宜了齐国,还不如被他们收入囊中。待来日换了新主,这钱财是能自己留着也好,为表诚心送上去也罢,总归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出路。
乱世之中有钱,虽然不能使鬼推磨,却也能卖到富贵无虞。
这般闲话,等几人各自到家,夜已经深了。
第二日一早,萧瑾的罪己诏便公之于天下。
各方的关注点都有不同。
有人乐的看萧瑾的笑话,有人觉得亲自赈灾过于冒失,毕竟君子不立于危墙,实在没必要亲自去赈灾。还有人对这个科考一肚子不满,觉得这个破坏了如今的选官制,但要说抵制却也不知道从何抵制起。
那圣旨上只有一句话,匆匆带过,张李两位丞相也并未对此有什么评论。没准圣上自己都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若是他们拼死反对,说不定反而促成这所谓的科考。
还不如静观其变呢。
不过经此一事,众人心里也都有了个大概,知道这位新皇是个喜欢折腾的。
这里面唯一一群由衷庆幸的人便是这些商户子和寒门子弟了。
圣旨一出,他们几乎喜极而泣。虽然已经可以料想到的,即便通过考试也不会有太好的官职,但是有了出路有了希望,他们便打从心底里拥护萧瑾这个新皇。
只可惜,他们如今人微言轻,并不能主导言论。
所以萧瑾也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竟然多了一群拥护者。
他已经处理好宫中诸事,准备动身前往建康了。
出门之前陈善吾还过来寻了他一趟。依旧是带着一盘看着正常但实则根本就不能吃的东西,说话的时候面带愁容,引导萧瑾主动问她原因。
萧瑾猜测她是来告陈太妃的状,也不介意故意恶心她两句:
“你初入宫廷,许多事事情还得仰仗陈太妃帮忙,若有不懂之处大可以请教于她。你同她皆出身国公府,如今陈太妃因思念大行皇帝郁结于心,病倒在床上。我身为男子不好长久待在后宫,你就替我多去陈太妃那儿尽尽孝心。待我从建康回来之后,我希望能看到陈太妃的病已经大好。善吾,你一向温柔善良,体贴人意,这点小事你应该不会做不到吧?”
陈善吾木着脸。
她已经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了,攥紧了手心,许久,她才能够像从前那样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陛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便是您没有吩咐,妾身也会向太妃照顾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萧瑾哥俩好地拍着她的肩膀,“看来你们俩相处的还不错,真不愧是一家人。陈太妃性子也好,我不在的时候,想必她也会多多看顾于你。”
陈善吾看了看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忍耐又忍耐。
等安王进京,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陛下说的是。”
真能装啊,萧瑾自叹不如,带着些咏叹调的意思感慨着说了一句:“善吾,你真好!陈太妃也不错,若是可以,让你俩挨着住才好呢,还能相互照应。”
陈善吾心里逐渐扭曲。
故意气了陈善吾一回之后,萧瑾神清气爽出了宫。
此次出行仅带两千兵马,不过他有左右护法,一个是王从武,一个是韩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