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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人,还不如他自己选一个。
他就不信自己的那么倒霉,刚好选中了那个想把他毒死的那一个!
萧瑾雄赳赳气昂昂地闯进了夏皇寝宫。
刚一入殿,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药草中掺杂着一丝古怪的酸涩,这味道,萧瑾从前在一位弥留之际的老人身上闻到过。
他心里往下坠了几分,迈步进去。刚一走近,便看到寝殿中多出了三个人。
“殿下来了。”李廷芳站起身,一脸和气地行了礼。
边上的王从武也是毕恭毕敬地问好,反观张崇明,反应却有些不咸不谈。
“是瑾儿啊……过来。”床上的人对他招了招手,那便是这具身体的父皇。
萧瑾顺从地坐在床边。这是原太子的父皇,也是他的“父亲”。
夏皇紧紧握住他的手,面色发白,手也瘦得只剩下一张皮,关节处异常突出。
萧瑾将手搭在他手上,问道:“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好,咳咳——好多了。”
萧瑾有些心酸:“您身子还没大好,仔细养着就是了,何必又召几位大人过来说话呢?”
“事不宜迟了。”夏皇喘了两口气,道:“今日叫你跟三位大人前来,为的还是选妃一事。我知你不喜,但此事非做不可。这既是你的婚事,也是国事,所以才特叫几位大人前来一同商议,你且,答应了你父皇吧。”
若不是时日无多,他也不愿意这样苦苦紧逼。
萧瑾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酸楚,目光不禁落到方才那三人中间。
仅仅回忆了一下,萧瑾对这三个人的记忆瞬间鲜活了起来。
夏国官制简单,以尚书省统领六部,尚书省又有左右丞相,左丞相为李廷芳,右丞相便是张崇明。李廷芳在文官当中颇有美名,是个虚怀若谷,心怀天下的肱骨之臣,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不过夏国以右为尊,主相张崇明比他地位更高一些,且又掌管着户部这个钱袋子,在朝中要有威望的多。
不过张崇明此人虽有能耐,却是个极好揽钱的,老奸巨猾这四个字便是用来形容他的。这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那儿,光看面相便能看出差别了,分明都蓄的短须,长在消瘦的李大人脸上便显得谦虚文弱,生在富态的张大人嘴边便没来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至于旁边站着身高八尺,年过五旬的兵部尚书王从武,这一位或许是萧瑾目前最能信任的人了。原书中国破之日,这位老将军以身殉国,随他一道去了。夏皇对王从武有知遇之恩,临走前嘱托他照顾好太子。王从武眼瞧着萧瑾身亡,自觉对不住先皇,也无颜面对夏国百姓,所以才得了的这么一个结局。
也是令人唏嘘。
萧瑾的目光只在王从武身上转了一圈,却被王从武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奇怪地问:“殿下今儿怎么一直在看微臣。”
萧瑾爽朗一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什么,只是觉得几日不见,王将军更加神武不凡了,真不愧是纵横沙场从无败绩的大将军!”
王从武立马眉开眼笑:“殿下真会说笑,微臣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哪里配得上这神武二字?”
话虽如此,可脸上的神情却骗不了人的,这位王尚书心里正偷着乐呢。
张崇明掀开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对王从武这个蠢脑袋已然不抱什么希望了。
假话也能听得这么高兴,真是个蠢货。
闲话短说,夏皇这次让他们过来主要是为了选妃的事。话刚岔开两句,夏皇便又绕上正轨,苦口婆心的劝说萧瑾赶紧成婚。
萧瑾这回却没拒绝。
他有信心避开那个给他下毒的原皇后!
毕竟,他可是掌握一部分剧情的人。
夏皇错愕不已,不过,这也是件好事,他顺着台阶往下说:“……你总说不喜欢盲婚哑嫁,如今朕把那两位姑娘的画像都给弄来了,你仔细瞧一眼,看看哪一个更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