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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慧灯那个小姑娘会跟人吵架。
啊,真好呢,第一次见这小丫头吵架就是跟自己吵,他真是超开心的。
朱鸟生无可恋地想。
吵架的缘由是他说了一句她师父的坏话。
说到这里朱鸟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会惹得慧灯生气。他知道自己说话有时候有点儿气人,毕竟在妖王殿里和女妖一起做事的时候,他也常常遇到这样的困境:共事的女妖突然就生气不理他了,还在妖界内部到处散播关于他的坏话。
究竟是为什么呢?就算我说错话了,也请告诉我究竟哪里错了?
朱鸟挠头。
想到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会受到慧灯的影响,朱鸟安慰自己,自己现在不好受,吵了一架之后跑回房间里的慧灯一定也不好受。
这么想想,朱鸟觉得自己开心了不少。
欸,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个素音师太这段日子都待在山上,每天也没见她做功课,经书似乎倒是有读,不过也许更贴近于现代大学生研究一些书籍的方式?
真是奇奇怪怪,慧灯跟了这样的师父,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欸?!他无缘无故关心慧灯那家伙干什么!
素音师太基本足不出户,但她身边有一个白衣男人,那白衣男人倒是神出鬼没,有时候会直接从正门出入,有时候则是悄无声息地在夜晚出现,然后在第二天若无其事地从素音师太的禅房走出来。
朱鸟恶毒地揣测,这白衣男人一定是素音师太的相好!
虽然素音师太说自己并不算是出家人,只是暂时管理静禅寺,“师太”一称也是不明就里的往来香客对她的尊称而已,但朱鸟看她不顺眼,也就有意地忽略了这一点。
一阵狂风刮起,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把朱鸟一小时的劳动成果全部摧毁。
朱鸟瞪大了眼,在生气的同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按静禅山的风向,这个时候不该吹这个方向的风。
那么是——
朱鸟受到感应,抬起头,看见了对峙着的两个人。
踏空而立的是一位衣袂飘飘的白衣仙人,他五官轮廓分明,如云的乌发被一根白色的缎带简简单单地束了起来,那双墨玉一样的眼睛不像平日里那样温润,而隐含着烦躁不耐的情绪。他手里的剑也蠢蠢欲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另一边,是一位异族人,他西装革履,冷棕色的头发微微卷曲,深邃的眼窝里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目光触及那双眼睛的时候,朱鸟浑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差点控制不住地变回原型。
兽类总有着十分灵敏的直觉,这个人给朱鸟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白衣男人和素音师太修为虽然高,但他们两人的气质和性格都比较内敛。眼前这个红瞳男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刀,锋锐无匹,而这份锋锐全部都朝向了与他对峙着的白衣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素音师太的相好和别人对上了,他究竟要不要去通风报信?
朱鸟正想着,上面对峙着的两个人就交上了手。
高手过招,气势浩大。
白衣男人没有拔剑,以尚未出鞘的剑迎敌;红瞳男人也没有拿出武器,用身体为武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熟练地展开了攻势。朱鸟能够看出红瞳男人掌握了极佳的近战技巧,显然很有经验。
“你为什么要让我?”红瞳男人冷声道。
白衣男人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声音冷静,如珠玉相撞:“在她面前,让你一番无妨。”
“好好说话。”德古拉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