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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
皇帝摆摆手,道:“起来罢。只是……”
他说着,看了颜冰一眼,道:“方才朕已问过以安,他说从未与颜三姑娘有过什么牵扯,此枚玉佩也不过是寻常之物,并非他的东西,做不得证的。”
颜冰脑子里“嗡嗡”响着,猛地扑倒在地上,道:“世子怎能如此狠心?世子可以不要我,可我腹中的孩子可是世子的亲骨肉啊!那日世子吃醉了酒,说倾心于臣女许久,臣女这才与世子行了鱼水之事,难道世子酒醒了便浑忘了吗?”
“住口!”
谢以安忍无可忍,道:“我何时与你有过牵扯?简直是一派胡言!”
康王将茶盏放下,幽幽道:“颜姑娘,你二姐倾国倾城尚且入不了以安的眼,你何德何能呢?说句不好听的,你配吗?”
“王爷,臣女的确蒲柳之质,配不上世子。可那日世子的确是……”颜冰抚着自己的小腹,道:“臣女不敢求什么世子妃之位,只求能入康王府,给这孩子一条出路!还请王爷成全!”
康王冷笑一声,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颜三姑娘心知肚明,怎么就无端赖上了以安呢?莫不是颜家退了亲心有不甘,这才出此下策?颜大人,我们康王府的门可不好进呐!”
面对康王的冷嘲热讽,颜宗翰心中堵得厉害,只得强压着性子道:“此事阿冰虽有错,可也错不在她一人,若非世子迷了心窍,又怎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世子既然不承认此事,我们颜家的女儿也不是软骨头,这孩子我们颜家养了便是!”
他说着,便要拉了颜冰起身,岂料颜冰却执意不肯,她一边哭着,一边爬到谢以安脚边,扯着他的衣角,道:“世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能如此绝情啊!”
谢以安嫌恶得厉害,因是御前,他只尽力克制着自己,一把将衣角从她手中扯过来,道:“颜姑娘,请自重!”
“求世子怜惜我,怜惜这个孩子!”
颜冰哭喊着,直哭得谢以安眉心直跳,他站起身来,看向皇帝,道:“陛下,臣从未碰过颜三姑娘,还请陛下圣裁!”
皇帝眉头紧皱,面色阴沉,道:“不若这样,先以良娣之位接颜三姑娘入王府,待孩子出生,验过亲之后再做定夺。康王、颜爱卿以为如何?”
谢以安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康王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道:“以良娣之位?皇兄明鉴,若这孩子不是以安的,康王府的脸要往哪儿搁?”
“那依着康王的意思,此事如何是好呢?”
康王浑不在意道:“依着臣弟的意思,一碗堕胎药也就罢了,只是现在此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倒不能息事宁人了。”
他轻蔑的看了颜冰一眼,道:“如此,便让三姑娘入王府做个侍妾吧。”
“不可!”颜宗翰硬声道:“王爷未免欺人太甚!”
康王道:“奔则为妾,聘则为妻。做个侍妾,也不算委屈了。颜三姑娘,你说是不是?”
颜冰咬着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侍妾,那就是个玩意儿,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入了王府,也该有个位份的,何况是她?
颜宗翰受不了这个侮辱,道:“罢了,这孩子我们颜家认了,与康王府再无干系!”
“如此甚好。”康王悠然道:“陛下,既然此间无事,臣弟便告退了!”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巴不得这场闹剧早些收场。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款款向外走去。
谢以安亦不愿多在此地待一刻,他站起身来,亦向外走去。
颜宗翰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陛下,臣等告退!”
“王爷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