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绝无半句虚言。”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道:“陛下,此物是世子与臣女欢好时所赠,请陛下明鉴!”
皇帝凝神看着,那玉佩用料考究,依稀雕刻着康王府的纹饰,倒不像是假的。
他看了颜宗翰一眼,冷笑一声,道:“爱卿,你这女儿当真是好本事啊!”
“陛下恕罪!”颜宗翰赶忙跪下身来,道:“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重责!”
皇帝摆了摆手,道:“既是男未婚、女未嫁,如今你有了身子,只去康王府定亲事便是,闹到朕这里做什么?”
颜冰抬起头来,抽泣道:“实在是世子不肯认臣女,臣女这才出此下策……臣女只是怜惜腹中的孩子,否则万死也不敢叨扰陛下的!”
皇帝叹了口气,道:“罢了,男女之事最是难断。今日是霍府的庆功宴,说这些只怕是不妥。颜爱卿,明日一早带你三女儿进宫罢。”
“是!”颜宗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跪在地上,直到颜凝扶他起身,他才略略回了神。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颜冰一眼,嘱咐孟氏和颜予淮先带了她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自己则惴惴不安的坐在原地,只等着待会庆功会结束,亲自去向皇帝请罪。
平阳郡主见颜冰要走,忍不住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面色微红,讽刺道:“三姑娘真是好本事,康王世子刚与你二姐姐退了亲,你便忙不迭的扑了上去,难道在三姑娘心里,半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
颜予淮和孟氏心中也暗替颜凝不值,因此也并未出言帮她,只冷眼瞧着。
颜冰怯声道:“郡主说的是,只是世子酒后失德,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你闭嘴!”
平阳郡主厉声道:“以安哥哥是何等为人,怎会酒后失德?定是你构陷于他,等事情查明,我要你好看!”
她说着,再不愿多看颜冰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走罢。”孟氏叹了口气,再不愿多说什么。
颜冰看向她,委屈道:“若今日受辱的是二姐姐,母亲和哥哥也会如此袖手旁观吗?”
孟氏看了她一眼,道:“阿凝又怎会做这样的事呢?”
颜予淮没说话,只在她们身后走着,不觉又回头看了颜凝一眼。
她伫立在颜宗翰身侧,腰背挺得笔直,看上去倒比颜宗翰坚强许多。
是啊,阿凝时时惦念着他们,又怎会舍得让父母兄弟难做呢?
因着出了颜冰的事,众人都没了心思,庆功宴也草草收了尾。
谁也想不到,在霍奉之的庆功宴上,颜家的三姑娘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想来,她未婚先孕之事不到黄昏,便会传遍京城了。
颜宗翰让颜凝和颜宗翰先回去,自己则跟着皇帝请罪去了。
“二姐,咱们走罢。”颜予潭垂头丧气的走到颜凝身边,连神色都是恹恹的,家里出了这种事,任谁都打不起精神来。
颜凝回头看了谢景修一眼,只见他作势也要离开,便道:“走罢。”
她和颜予潭一路走到将军府外,方才上了马车。
“跟着东宫的车驾。”她轻声嘱咐道。
“啊?”颜予潭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不觉后怕,道:“二姐,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太子殿下私会啊?”
“我有要紧事,快跟上。”颜凝说着,便将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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