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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但徐氏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那被发现了,下场可不止如此。
待俞氏走后,蜜娘让人把人参收好,人参是好物,真正病的时候拿出去补气倒好,平日反而不用,补的太过,也未必是好事。
春桃就道:“如今咱们四爷成了少宗伯,不管亲近的还是不亲近的,必然都上门来,您的应酬也多了许多。”
蜜娘就笑:“这倒也算不得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动静皆宜。”
现在因为两位皇子大婚,礼部忙的不行,又因为方惟彦年富力强,部里不少活儿都交给他做,现下每天都回来的很晚,有时候早上起来的时候,他都走了,晚上也不知道何时回来的。
比起方惟彦来,她每日就是打理家务,家中人情往来以往他在翰林院时还好,如今任礼部侍郎,人情颇多,但于她而言还算轻松。
因她从小就是这般过来的,反而过了数年清闲日子,再者有下人帮忙,家中清静,有一次她带羡哥儿出去,别人甚至以为她是羡哥儿的姐姐,让方惟彦好生生气。
月末,以前闺学的姐妹们都聚在一处,连洛秋君都来了,她相公在她的帮助下,这次也进京参加明年二月份的会试。
郭家之前因为建储一事被辞官,现在重新任用,郭瑶玉的丈夫也升了学政,重回京里后,郭瑶玉和她往来还算频繁。
这么多年,一直乐呵呵的只有陶淳儿了。
连郭瑶玉都对陶淳儿道:“咱们这些人里,也就你最舒坦了。”公婆都在老家,且都是通达之辈,她嫁的洛秋君的哥哥才学又高,也没有其他妯娌什么,完全没有勾心斗角,故而,人一直那样天真纯善。
陶淳儿不好意思:“哪有,我看蜜娘才是过的顶好的。我是不成了,身形发福,走出去都被人喊伯母了,你看蜜娘仍旧望之如少女一般。”
大家看向蜜娘,只见她腰纤细无比,皮肤吹弹可破,最重要的那双眼眸。
人们常说看一个女人老不老,一看眼睛,二看手。
尤其是眼睛,眼浊而黄,且眼下皱眉赘皮多的,绝对是衰老的征兆。
但见蜜娘眼眸清亮,和小时候无甚区别,甚至小时候她还有些婴儿肥,如今脸正精致极了,她还生了两个儿子,脸上不见一点斑点。
陶淳儿不禁道:“蜜娘你是如何保养的啊?”
蜜娘笑道:“我以前还时常吃辣椒,喜欢吃口味重的,现在吃的很清淡,然后每日多余的功夫就休息,反正现下我不必像以前那般晨昏定省,每日睡好久。”
其实人要保养好,睡眠最重要。
这是蜜娘总结出来的,有时候身上有什么伤痕,睡一觉都会愈合,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计春芳就道:“我也想如此,但总归是不成,我们家到如今也还未分家。”
之前计春芳因为方惟彦外放,主动疏远了蜜娘,后来屡次上门和好,蜜娘不是圣人,但想起当年的情谊也不算原谅她,只面上和好。
这就已经让陶淳儿很高兴了,她总希望大家都好。
但蜜娘又是个恩怨很分明的人,她虽然总希望自己和方惟彦一样,不要崖岸自高,为人最好中正平和,但是她心里过不去,故而虽然她和计春芳表面上说话,但心里还是不自觉疏远了。
计春芳又是何等聪慧的人物,当然清楚。
见蜜娘不接茬,还是陶淳儿出来道:“你们可还记得福柔?”
郭瑶玉看了蜜娘一眼,心知陶淳儿在岔开话题,因此她立马道:“记得,不是听闻她在宫里病卒了么?”
“是前些日子我娘寄信给我说周福柔的母亲病死了,死前都痛哭不已,说不该听别人的话信什么福女,害了女儿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