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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当官的心。”
“是啊。”“是啊。”
这些夫人们也仿佛自己忧国忧民一样,春桃看看桌上的茶,十两银子才一两,那些糕点都精致极了,这些人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但她面上却是听的很是感动,众人心道,听说那方夫人很年轻,好像还二十岁都没有,年轻人嘛,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却说春桃回来,简凝初正在这儿,春桃踟蹰了一下。
蜜娘毫不在意道:“你说吧。”
听春桃说完,蜜娘才皱眉:“九如楼?既然是章家的地方,怕是设了无数个局就等着我们钻呢。”
“我看知府夫人似乎等着您去呢。”春桃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一看就是鸿门宴。
蜜娘莞尔一笑:“罢了,你就说我水土不服,我过些时日再延请她们,不,不必跟她说。”
可您这不是戏弄她们吗?
但春桃没有说出口。
却说许知府的夫人亲自去了章家一趟,章家在本地族人众多,但嫡支却不算太丰,章家人和很多人一样,早就已经搬到府城在住,老家多是祭祖的时候回去了。
章府修的宅子很大,占了一整条街,这里住的也大多是章家的族人,走过的店铺有不少也是章家的店,鳞次栉比,密密麻麻。
等她到的时候,是章夫人亲自出来接的,章夫人年约四十余岁,和许夫人差不多大,装扮很是素雅,反而许夫人头上的金钗明晃晃的,仿佛两个人的身份调转了一下。
许夫人心道,你章家虽然有钱,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过是个捐监的夫人,而我家丈夫却是四品知府。
想到这里,许夫人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仍旧笑容满面:“章夫人,怎么劳烦您出来接我了?真是受不起。”
章夫人声音柔柔的:“府台夫人,这是哪里话,您能过来我们家,那是我们家的荣幸。”
许夫人笑笑,但也不敢摆谱。
这位章夫人娘家镇守边关,家中也俱是高官。
章家最好的位置叫朱雀堂,是章家最高长辈王老太君的住处,王老太君出身汝南王氏,四大家族中身份最高者,是个很有福气的享福人,连许夫人看了都羡慕。
她老人家虽然头发白了,但是皮肤没什么皱纹,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病,什么灾,额上带着抹额,手里拄着拐杖,但看起来很硬朗。
许夫人忙上前扶着:“老太太,您怎么起身了,我可受不起。”
王老太君的先夫是以三品衔致仕的,她老人家身上的诰命可比她高。
活到王老太君这把年纪,什么事情没见过,她知道这位知府夫人最好面子,出身家贫,所以更在意面子,即便已经是知府夫人了,还仍旧是对上位者总一种不忿,对下位者又看不起,因此很是别扭。
于是,这王老太君道:“府尊大人平时为国尽忠,我等能请到府尊夫人过门,才是蓬荜生辉,快请上座。正好我们家有人送了些大红袍了,您快尝尝。”
几人闲话了一番,许夫人道:“新来的被贬谪在此的方夫人正来了,不知道府上几位姑奶奶们也曾有空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