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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定二奶奶和好了,哪里还有她的位置,自古血缘关系是绝对断不了的,比什么都亲。
她本来对这件事情就很在意,如果定二奶奶不认回简夫人,那简家的大小姐就永远是她。
以前那些对付定二奶奶的手段,她起初还有点心虚,后来也坦然了。
现在她最是忌惮。
谁知道定二奶奶只是笑:“我自然是别人请我来的,你怎么也在这儿?”
定二奶奶讽刺她根本不是简家女儿,却打肿脸充胖子。
张夫人虽然心里怕简夫人和她母女和好,但现在依旧高高在上道:“那是我母亲疼我,三不五时的就喊我回来,唉,我说我都嫁人了,总不好一直回娘家,但是没法子,母亲想我,也想我的聪哥儿,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她这么说了之后,定二奶奶也没有想象中生气,反而道:“张夫人,您真是辛运,有这么好的一位母亲关照。”
“你知道就好。”张夫人心道,听她这语气,绝对是和简夫人没有谈好,有些窃喜。
定二奶奶则转身离去,却在游廊处碰到了简凝初,简凝初向来礼数周全,看到定二奶奶连忙福身,定二奶奶却很可惜。
因为这姑娘确实不错,命却不好。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她肯定心疼死。
简凝初自来敏感,她当然没有错过方才定二奶奶的眼神,她的眼神是带着怜惜。
她为何要怜惜自己呢?
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还在自欺欺人,尚且有一丝念想。
东安侯府
徐氏站在翁老夫人所住的松鹤堂外,唐妈妈立在身后,双手端着海棠花色红漆盘,漆盘上放着一对白玉观音。
这座观音最妙之处在于,因玉在千年寒冰中取得,因此遇热便有白烟氤氲,仿佛仙气缭绕。
这是徐氏珍爱之物,她出嫁时,最贵重的一件陪嫁,因此视若珍宝。如今特地开箱拿出,也是为了儿子的婚事。
这桩婚事是翁老夫人提出的,现在退婚,肯定也要她老人家退。
听得丫鬟传唤,徐氏拢了拢衣襟,方才拾阶而上。
进来内室,翁老夫人才刚起身,她看着徐氏进来,似乎有所感道:“你这么一大早来,肯定有事。”
二人婆媳多年,互相都有了解。
礼下于人,必有求之。
这个儿媳妇一般这么郑重的送礼,就是有事。
徐氏跪下道:“儿媳是为了惟钧的婚事而来,还请老太太帮忙。”
一听说是惟钧的婚事,翁老夫人还放松了:“简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嫁过来了,你放心,我会跟侯爷说,让他们住正院。”
反正方惟昌大房也不成了,老二流放,老三是更不行了,风流花心,你让他去青楼可以,让他办事,还要看他心情。
惟彦倒是不错,可惜他一心走仕途。
徐氏却左右看了一眼,翁老夫人皱眉,难不成不是?她把下人打发了,才问徐氏:“到底是何事?”
“儿媳想说,这桩婚事能不能取消,听说简家不太成了,若是牵连到咱们家可如何是好?惟钧也不能娶个犯官之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