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是按照常理,方惟彦过度一二,把侯爵给孙子未必不行,别人家也是有这个先例的。
但是孙子,哪里比儿子亲。
如果儿子是侯爷,她和翁老夫人一样的地位,是这个府里地位最高的人。
这些事情儿子媳妇可能不在意,甚至不放在心上,她这个做娘的却不能心安理得。
唐妈妈无奈,只要拿衣裳过来。
此时,有定二奶奶在,还有春桃几人平素就听蜜娘演练过多遍,虽然初时,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顺了。
比如痛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常,稳婆道:“赶紧弄热水来奶奶沐浴洗头。”
因为接下来生产后还要坐月子,有的产妇一个月月子就成,但富贵人家,孩子有人照看,主要调理身体,到床上躺多久都无人说什么。
到时候若是躺一两个月,那可不是全身上下都馊了。
定二奶奶没经历过这些阵仗,她就是生老二时,丈夫也只是个举人,有下人照顾,但是都没照看的这么仔细。
她不禁道:“她现在能沐浴吗?”
这稳婆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又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四爷说四奶奶爱洁,沐浴完了,干干净净的躺着也好。”
蜜娘笑:“她倒是了解我。”
虽然能沐浴,但也不能够真的跟平日泡花瓣澡一样,她随意洗了一会儿,丫头们用细布替她绞着头发。
不一会儿,厨下又端来一碗鸡丝汤面,说是要吃点东西好。
蜜娘连忙摆手:“不成,我方才吃了冰乳酪的,一点都不饿。”
“你现在是不饿,等会儿就饿了。”定二奶奶知道女人生产是要耗费全身力气的,尽管女儿全身都在拒绝,她还是喂给女儿吃了。
产房发生的一切,方惟彦都不知道,因为男人不能进产房,进了也帮不上忙,他就和徐氏一起坐在次间。
因为稳婆说现在还只是阵痛,还有一会儿。
很久都没有这样看过儿子,徐氏虽然有些疲劳,但是看着儿子心神不宁,依旧安慰道:“蜜娘肯定无事的,稳婆说她怀相很好,肚子也不是过大,兴许是肚子里的孩子会心疼人呢。”
她当年怀方惟彦的时候,那大概是她最荣耀的时候,进府时,她只是个填房,丁姨娘那个婆娘把持着家里的大权,又得翁老夫人信任,她毫无反击能力,被一个妾压着。
尽管丁姨娘表面柔顺,一再表示自己不会如何,可徐氏一点都不信。
她们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们会敌对,她想她的儿子稳稳当当的做世子,可徐氏偏偏不服气。
可她肚子空空,怎么好去和人较量。
还好惟彦来的及时,这个孩子就仿佛是上天给她最好的恩赐,他从小就聪明伶俐,相貌好看,跟她挣了多少面子,要是没有他,她也不能稳稳当当的在侯府站稳脚跟。
她的儿子比这府里所有的男人都好,妻子生产,他感同身受。
不拈花惹草,人极其上进。
“您说的是,我也每天都请府里的大夫过来看过,说是没事,但我总是有些担心。蜜娘她年纪还小,我翻看医书时,听人说女子还是年纪稍微大一点有妊才好。”他因为妹妹的事情,也稍微问了一下关于女子有妊的事情,才发现这里边门道很大。
女子十八岁左右有妊,对胎儿和自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