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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嫂子态度软化,于是道:“我们的意思是这淑琴的肚子不能等了,中秋过完,我们俩家就以经儿命格对雅晴不好为由,这桩婚事就罢了吧。”
“命格影响雅晴?”徐舅母尖声道,“妹妹,这可是你要退亲的,你可不能把错处全部推到我儿子身上吧?”
徐氏简直被徐舅母的无耻震惊到了,她自诩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徐舅母也太会颠倒是非黑白了,她都被气笑了:“嫂子,是经儿和金淑琴私通还有了孩子,我们这才想取消婚约的,否则我哪里用的着无辜退亲。”
徐舅母言辞振振:“所以我说把金淑琴打发走,再娶你们家雅晴进门,这不挺好的吗?”
方惟彦听着这无耻的言论,简直是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观,他忍不住道:“舅母,徐家好歹现在也是诗书传家,俗话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好了,惟彦,你别和我掉书袋,你就说你妹妹日后还能嫁一家像我这样承诺你,四十无子才纳妾的吗?”徐舅母突然战斗力爆棚。
这显然是个陷阱,本来徐家这种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方惟彦正想怎么反驳,因为他实在是不擅长和蛮不讲理的妇人吵架,显然蜜娘非常擅长。
她还觉得今天遇到对手了,故而笑道:“是不能纳妾,通房丫头,乱个伦理那也不在话下,满屋子通房丫头,只要不抬成妾侍,暖床的不知道凡几。”
方惟彦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她娘怕得罪娘家嫂子,他虽然能出来帮衬几句,但实在是不擅长这样和妇人吵架,还好有她。
徐舅母当然也不可能承诺儿子成和尚了。
气氛又凝滞了。
蜜娘笑道:“舅母,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您就别还想糊弄过去,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雅晴好歹也是侯门千金。咱们快刀斩乱麻了了这事儿了,大家都心安,日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扰,我们太太还认您做嫂嫂,并不影响什么干系。可若是您非要残害金家表妹,又非要娶我们雅晴进门,那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世上的事儿啊,合则两利,分则两伤,您又何必闹的这么僵呢。”
徐氏倒是很赞同儿媳妇的说话:“是啊,嫂子,今天我们上门来就是想好好商量这件事情的,我们商量完了,你们也好娶妻,总不能好好的孩子成了私孩子吧。”
蜜娘同时看向徐经到:“徐表弟,你是个男儿家,总不能让你娘替你一直在这里狡辩吧,是个男人就对人家姑娘负起责任来?否则日后你走出去,谁看的起你,你小心人家笑你是孬种。”
本来看到他娘和方家那牙尖嘴利的婆娘争吵,他就气不过,真是白瞎了她那容颜,其实内里就是个泼妇。
这样的人家不结亲也罢,他头脑一发热,立马道:“这门亲事不结就不结了。你们家一屋子男盗女娼,我还不想结呢。”
徐舅母听了这话差点晕倒。
她打了徐经一巴掌:“你在说什么?”
方才她只是骂徐氏那出头的儿媳妇,徐氏也没怎么说话,现在儿子这话一出,绝对是得罪小姑子了。
果然徐氏抚掌,“好,我早就听雅晴说你每次去侯府都和丁姨娘生的那几个亲近,和你嫡亲的表兄弟倒是不亲近,现在你可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徐舅母上前致歉:“妹妹,我这儿子有口无心……”
“嫂子,这事儿就算了吧。你看我都没去找大姐,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也不管你家娶不娶淑琴,反正我的雅晴是不能嫁过来了。”徐氏这一次说的很肯定。
她头一次觉得嫂子这样的能言善辩,这样的颠倒黑白,雅晴嫁到这样的人家真的幸福吗?明明是徐经不对,到最后,说一句四十无子方纳妾,好像对女儿多好。
徐舅母又问了一遍:“那真的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