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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若分家,侯爷多照顾惟彦惟钧我们没话说,可底下的弟弟们的嫁娶,还有长辈们的喜丧,哪一样不要钱。家里还要讲怕排场,到时候咱们怎么维持这侯府的体面。”
方惟昌感叹:“你说的倒也是,外人看起来煊赫,府里养着戏班子,人人都体面,可不知道将来如何啊。”
“不管如何,你我二人也是没办法。老二家的同我说老二想捐官,老三怕也是如此,我笔钱现在太太不愿意出,说要等到年底收了租子再提,你说府上哪里就缺这点钱了。”申氏觉得徐氏也够狠的。
当然,她的话也是冠冕堂皇,她的惟彦都是自己考的,没有用家里一分钱,现在方惟彦都能自己考,哥哥们怎能不思进取。
一个知县捐官就要四千两,捐同知至少要八千两往上走。
老二一向心高气傲,怎可委屈做一个知县,家里纵使有这么些钱,徐氏肯定也不会在她管家的时候出。
日后轮到世子袭爵,兄弟们帮了要出血,不帮被人戳脊梁骨。
世子方惟昌冷笑:“太太肯定不愿意出这笔钱,老爷把这爵位给我就已经觉得是给了天大的好处了,哪里还愿意管其他。至于三弟上次没中,想请老爷捐监,老爷说‘你还年轻,你弟弟都能中进士,难不成你不能走科举?’这话你说可不可笑。”
世子夫妻想起这些事儿真是觉得难。
至于二爷方惟时,他则嫌弃于氏的很:“你看看人家阮氏刚进门就知道图表现,为了丈夫敢去杀蛇,现在连老爷都夸太太会娶媳妇,亏你还是老太太替我聘进来的,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半点忙都帮不上。”
于氏气鼓鼓的,不敢做声。
倒是方雅晴对她嫂子赞赏颇多,她对徐氏道:“真没想到四嫂还有这一手,可见娘真是娶对人了。我看老爷对小姑姑很是不喜呢。”
“那是,你小姑姑要是再往前凑,你祖母有个三长两短,全家人都得丁忧。方芙蓉,那就是个祸头子。”徐氏深深为自己有识人之明骄傲。
若是旁的姑娘,面对这种场景,早就哭哭啼啼,或者是被动受辱,蜜娘却不同,抓住机会,反应非常灵敏,以徐氏之见,她还没见过反应这么快的人。至于表现太过,徐氏倒是不觉得,人嘛,光靠忍是成不了大事的。
这固然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也有人以此为青云阶。
“老太太近来越发左性,您在她那里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小姑姑又在其中添乱,哎,娘,这下,嫂子进门了,你也有帮手了。”方雅晴还是很高兴嫂子战斗力强。
徐氏笑道:“你说的不错,她确实不错。这才进门几天,多少人都在夸她,但她自个儿却不为所动,不像那等沽名钓誉之徒,反而认为是极正常不过了。我倒也不盼着你嫂子如何帮我,就想她快些有身孕,生个一男半女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又看着方雅晴道:“明年你也要出嫁了,索性你表哥是个温和性子,就好好的过吧。”
提起未婚夫,方雅晴有些迷茫道:“娘,您说表哥怎么和三哥她们亲近,反而和我哥哥疏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徐氏感叹:“以前我只觉得你们是姑表亲,你舅母和我一向不错,你也是知晓的,你舅舅仕途正好,嫁回我娘家去总有你的好,只是没想到徐经这孩子亲疏不分。”
但她看着女儿道:“你看看你嫂子,这样难的处境她都能化解,你还是嫁回我的娘家,又有什么好怕的,纵使他是这样的,难不成你就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