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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治水非常有举措,因此很是上心。定二奶奶正安排老家来的客人,见他过来,忙笑道:“我的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岳母,近来天儿太热,蜜娘又不能出去,我寻了一本书准备给她,她循礼也不能和我相见,因此就麻烦您了。”方惟彦其实很想见蜜娘的。
定二奶奶为他的体贴更增添了一丝好感,她并不古板,反而道:“她就在后罩房里歇息,你亲自给她去。”
啊?
方惟彦可不愿意蜜娘知道书中玄机。
但定二奶奶都这么催促了,他也没办法,只好去了后院。此时蜜娘因为在家,天气太热,头发全都盘上去了,一个乳白色绣牡丹的抹胸,外罩着纱裙,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
反正也没人看,她自己在榻上歇息。
但方惟彦不知道啊,他进来时看到蜜娘如此穿着,第一反应就是往外出去。
蜜娘也没想到他竟然来了,瞬时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方惟彦总觉得恍若隔世,好几个月没见着面,现在再见她,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笑道:“我是怕你在家憋闷,选了一本游记来送给你,本是准备让岳母给你,但岳母说她忙,让我亲自过来给你。”
“原来如此。”蜜娘含笑看着他,又接过书,刚翻了几页,就觉得不对劲。
这里边夹的居然是银票,约莫有五千两之多,而且新旧不一,应该是方惟彦自己的体己。
蜜娘问道:“这是什么?”
方惟彦解释道:“我知晓你是最正直的,但人靠衣装马靠鞍,到时候送嫁妆,若是有人言三语四的,怎生是好。”
他不是怕新娘子嫁妆少,而是不愿意蜜娘被人说闲话。
若非简月华那一百八十八抬嫁妆闪瞎了祖母翁老夫人的眼,翁老夫人也不会亲自喊他过去试探一二。
蜜娘听到这里,把银票推回给他:“你拿回去吧,我不怕别人言三语四。我爹娘替我筹备的嫁妆已经很用心了,我也并不觉得少,我爹本就只是个五品官,若是弄那么多的嫁妆别人才觉得有问题。”
“蜜娘,你……”方惟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他很快认错:“对不住,我知晓了。”
其实方惟彦做的没错,甚至非常贴心,世人都生了一双势利眼,尤其是越靠近名利场,越是如此,谁都不可幸免。
但蜜娘不想这般,她温柔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那种假清高,只是这个钱给我若做了嫁妆,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传出去了,旁人只怕说的更狠,我就更百口莫辩。”
“那你就先收下,反正过门了,我也会给你的。”方惟彦理所当然。
蜜娘心道,你总算上道了。
但还是假意推辞一二,什么无功不受禄云云,方惟彦道:“自古夫妻一体,虽然还未成亲,但不过是几天的事情,早给和迟给又有什么区别呢?”
蜜娘忍不住拿出帕子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再抬眸,眼睛水汪汪的,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既然你这么说了,就暂时放这里吧。”
看蜜娘终于接了过去,方惟彦才松了一口气。
在接钱的时候,她手指故意碰了碰他,方惟彦反应过来时,蜜娘手已经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