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蜜娘还是大言不惭的点头,很是委屈道:“有时候为了做女红,晚上做到深更半夜,早上头还晕。”
方惟彦有点急:“那怎么办呢?你要不要也和我一样吃补品,近来我在服用红参。”他前世虽然及第,但这辈子想科名在一甲中,须拼尽全力,故而又要重头再来。
有时候精神不济时,他多饮用参汤。
看他着急这样,蜜娘忙道:“不碍事的,你别急。我平常也极少吃补品,哪里像你是天天都要用头脑的人。”
方惟彦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笑了笑,后来又拿出腰侧的荷包递给她道:“这荷包被雅晴看上,她非要跟我抢,这里都有点脱线了,能不能劳烦你替我补上两针。”
蜜娘看荷包的样子倒似经常佩戴的,心里有些甜蜜,可又想起他房里那几个丫头,不免道:“你又不是没有针线上的人,巴巴的倒是拿来我这里缝补。”
终于问到戏肉上来了,方惟彦苦恼道:“我成日早晚都待在书房,平日也就常寿和福全俩个伺候,他们毛手毛脚的,你看我这头发今儿还是我自己梳的。”
“不会吧?”蜜娘狐疑的看着方惟彦,他这样的侯门公子一看就是簇拥很多的样子。
方惟彦很肯定的点头:“是真的。”
姑娘家们都随手带着针线包,蜜娘心里不知怎么还有点开心,再看看他丰神俊朗的样子,把桌上的荷包拿过来,一边找相似的线,一边道:“那你要跟你娘说,让你房里伺候的丫头们上点心,这还好只是平日里的穿戴。若是去考场了,丢三落四,如何是好?”
“其实我一贯也不大要她们伺候的。”说出来后,方惟彦松了一口气。
这话蜜娘就不信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方惟彦一眼,冷哼了一声。
其实方惟彦平素都是别人有事找他出主意的那种,故而他常常以足智多谋,被称为衙内里的头号人物,现在却在蜜娘面前总是这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蜜娘~”
“啊?”
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正式的喊自己的名字,蜜娘用剪子把线头剪掉,才道:“你现在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在意啊。”
不在意才是真的……见鬼了。
方惟彦笑道:“蜜姐儿~”
“傻乎乎的,荷包给你了。”蜜娘把刚缝好的荷包递给他。
一直到拿到荷包,方惟彦都没听到蜜娘嘴里说相信他,或者怎么样,但就是这样勾的人痒痒的。
蜜娘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虽然方惟彦今天来这里说了些保证的话,她要是真的相信,那日后就容易被人摆布了。
你怎么说的不重要,你怎么做才重要。
方惟彦悻悻地回到侯府,先去侯夫人徐氏处请安,徐氏近几日妇人病犯了,正躺在美人榻上歇息。
“儿子给太太请安。”
徐氏听到方惟彦的声音就立马有了精神:“你今日去了沈家,也累了,过会子在我这里用些茶点就去歇息吧。”
“是。”方惟彦又关心的看着徐氏道:“您身子如何了?”
徐氏笑道:“我好的很,今日已经比昨日好多了。怎么样,今日沈家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方惟彦想起蜜娘了,忙对徐氏道:“今日各家千金在沈家老夫人面前献艺,阮姑娘她拔得头筹,儿子没想到她琵琶弹的极好,本想送一柄琵琶给她,她说不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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