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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盼头。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不免道:“这也轮不到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范姑娘这样的都在宫里不尴不尬的过着呢。”
范玉真?蜜娘大概也猜到她的处境,但范玉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她现在只是还看不透皇后,把皇后当好人,等她反应过来了,怕是不会任人宰割,再有这种局面的。
不过十来日的功夫,清芬就从阮家出嫁,她一身红色的嫁衣,一顶轿子就送到了容家,揭了盖头,二人互相都很满意。
容监生虽然三十六岁,但是并不显得老,反而有读书人特有的气质,眼神清亮,清芬本来就生的很漂亮,又兼做了多年的大丫头,气质很沉稳端庄,也持家有道。
两下都很满意,三日回门回的是阮家,她认认真真的跟定二奶奶磕了头。
男人把体己都给了他,对她很是敬重,也不嫌弃她为奴为婢,再一外放,她就是官太太了,这比在宫里自由多了。
定二奶奶笑道:“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现在才刚开始,日后的日子还要你自己过呢。但你放心,这门亲事是我提议的,若日后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就是。”
清芬羞涩一笑。
很快容家夫妻二人就要启程,启程前,清芬送了个玉佛给蜜娘,说是她刚进宫时,得到贵人的赏赐,后来能被赐给皇后娘娘身边也多亏了这位贵人,这枚玉佛被清芬视为祥瑞之物,她身无长物,本来已经麻烦蜜娘她们够多了,也唯独只有这枚玉佛送给她。
蜜娘见推辞不过,才收下。
宫中流苏仍旧气愤不已:“这清芬以前看她也是个明白了,现在看她被人三言两语哄骗去了,我听说那男人还借的别人的宅子成婚,日后她又能过什么好日子呢,可惜她不相信您。她原来就想着攀高枝,只可惜皇帝看不上她,她要是有豆娘这样,本本分分的,该多好。”
皇上想纳郑豆娘为妃,可惜她死命不从,一心说不愿意对不起皇后娘娘。
皇上虽然也不是什么好性子,但也不是强迫女人的人,又有阮皇后去救她,郑豆娘现在回到皇后的坤宁宫中,已经代替清芬成了大姑姑。
阮皇后淡淡的道:“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
“娘娘真是重感情,她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您从来没有为难过她。”流苏还是不平。
范玉真在旁听的却是很无语,她是知晓清芬的,对阮皇后算得上伺候的非常周到了,对宫里的人也和气,皇后娘娘穿不惯宫人做的贴身衣裳,流苏被皇后宠的小女孩似的,皇后娘娘贴身的活计都是清芬做的,没日没夜的熬着。
要说赏钱也很少,因为皇后节俭,以身作则,又不掌权,清芬她们的赏钱也少,远远比不了崔贵妃身边的丫头,收红包收到手软。就这样,郑豆娘来了之后,她都没有立身之处,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要为郑豆娘寻一门极好的亲事,对清芬却置之不理。
现在有人替清芬说一门婚事,清芬自己都同意,皇后却不同意,清芬闹了一场,反而跟落水狗似的被打了出去,听说只有她曾经的老乡一位小太监知道她要出去,送了二百两银子,范玉真想送些银子给她,但是又忌惮皇后,到底没给。
有时候她想皇后和皇后身边的都喜欢什么人呢,喜欢完全依附于皇后的人,不能有任何抱怨,不能有任何欲望。
可人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总有自己的欲望的。
至此清芬就随同丈夫出京了,之后又是方惟彦的三哥方惟廷大婚,蜜娘就道:“女儿不能去了,还劳烦娘过去一趟。”
“这是自然,两家有姻亲,我总是要去的。但听说这位方三爷抢了你们的婚房,我就生气,天下哪有这样做哥哥的,你还没进门呢,就给你下马威。宗室又如何,乡君不过是郡王玄孙女,论起来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定二奶奶很气。
蜜娘劝道:“罢了,听说他们家姑奶奶回来了,这姑嫂之间斗法,咱们外人就不知道缘故了。只要日子过的好,就是地处偏远些,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如果俩口子感情不好,就是住在金屋银屋也未必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