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连下了三场雪,东安侯府送了不少新巧的小玩意来,一同来的还有几箱书。
定二奶奶比蜜娘还要满意,她就道:“这男人啊,你别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心里有你,就是隔着千山万水都能想着你,尽一切所能帮你,若是没有你,话说的再动听也没效果。”
周氏也很赞同,还举了个例子:“我有位远房表妹,她家是开油坊的,有个卖油郎很是勤勉,家境虽然算不得殷实,但比一般人好多了,就是人老实些。可惜这表妹嫌弃人家老实,非看上米铺的三少爷,说人家会说话又好看。可惜是个油瓶倒了都不会扶的主,什么都不会做,只一味娇惯,分家就分了二十亩地,也不擅长种田,一家老小都指望我那表妹的嫁妆。”
“最让她呕的是,之前那卖油郎开了油坊,生意好的不行。”
蜜娘却道:“我是个贪心的,又想他对我好,又想他会说话。”
定二奶奶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脸:“不知羞。”
常言道过了腊八就是年,大家都是在一起吃腊八粥,女人和孩子们一桌,玉恒自不必说,已经是个小小少年,现在进学了,懂事的很,很有家中长子的风范,每每阮嘉定有客来了,还会带他见客。
玉涵才两岁多,丫头正在喂饭,这孩子原本挑食还喜欢打人,定二奶奶也挺狠,你不吃就饿一顿,有一次他闹脾气打了定二奶奶一巴掌,定二奶奶也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这些毛病才整治过来,蜜娘这才知道其实小孩子也不能任由他的脾气发展。
不过,蜜娘很诧异,那时还问她娘:“娘,您以前那么纵容我,怎么对弟弟管教的这么严?”
蜜娘小时候长的白胖,很大了,定二奶奶还要抱她,且她小时候还发脾气,印象中她娘对她百依百顺。
殊不知定二奶奶解释道:“你爹常年在外,家里就我们母女二人,娘生怕你有事,况且你其实也很乖的。”
别看现在她们家好像过的波澜不惊,以前在老家可真是日子不好过的很。
“嘶,这是什么?”
有人吃出一枚铜钱,大家就说他明年肯定要发财。
户部下辖有十三个清吏司,阮嘉定在福建清吏司做主事,福建司掌核直隶、福建两省的钱粮与天津的海税,直隶的杂项开支,并管赈济和官房事务。
京官油水少,还好有碳敬冰敬,户部掌管全国钱粮,俸禄基本都是按时发,有时候银钱不发就折色,用香片檀木或者布匹代替。
今年没有旱灾也没有大水,户部俸禄正常发下来,阮嘉定很自觉,一拿回来就给定二奶奶收着。
定二奶奶打开钱袋就笑了:“还成。”
“十石粮食,直接让人折了银子送来。反正我们自家粮食多,不必留着。”
他们都是湖广人,湖广粮价便宜,粮食不贵,又有族人尚四叔他们在跑船,捎带粮食很方便。
当然,阮嘉定的关照也很多,像阮十一这次跟来,到明年阮嘉定会把他的户籍转到顺天府考,这样会比湖广容易一些。
尚四叔的儿子阮玉念身子骨弱又娇宠,读书怕是读不成了,阮嘉定打算让他跟在身边做个文书,好歹懂些眉眼高低。
日后,再替他捐监,有个身份总比白身好。
当然,他们也都带了钱上京,阮十一夫妻手里带着几千两,尚四叔就更不必说。
定二奶奶就道:“方家聘金三千两,我给了十一媳妇五百两置办铺子,另外五百两买田,还有之前入股的铺子的出息,还有老家田里的出息,最多也就一千五百两。”
“若还差钱,我们就去钱庄借五百两,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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