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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孙太医:“回禀陛下,王爷长年在外征战沙场,烦劳过度,今又饮酒引发旧疾,似是外感风邪入体。”
“风寒?”慕浮玉的脸颊好像是透着一股绯红之色,难怪他方才就感觉慕浮玉的脸色有点过于红润……体质这么差的么,几杯酒就能引发旧疾发作?
“和旧疾有关?”
“是,当年那一箭正中心脉,到底是伤了元气。平日里看着不显,但只要多食生冷之类的吃食脏腑就会受不住,容易诱发风热高寒。”肃王的身体能恢复成这样也是得亏底子好,命不该绝!
如今边界再无战事,肃王也回来了,他这边也有足够的时间来为肃王调养身体,孙太医殷殷叮嘱肃王以后再不可吃生冷的食物,尤其是不可过度饮酒。
对于孙太医絮絮叨叨的医嘱,慕浮玉面上始终含笑,时不时再点头亦或是答上一句。
一来一往,孙太医听着肃王的温文有礼的「保证」,满意的托了托胡须,自觉也说的差不多便拱手说:“陛下,臣下去给王爷煎药了。”
孙太医刚走,慕浮玉就委婉的开口送客:“陛下,时辰不早,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东临风刚准备起身,就听到。
“恭送陛下!”
东临风:“……”他还没走,就恭送?
朕就这么不被你待见,手又垂下去,东临风稳稳坐住,微微偏头去看站在他面前的青年。
身姿笔直,风骨天成,初见面时那种锋芒毕露的肃杀之气此时已然看不见半点。
言谈举止之间尽显文人雅士的端方雅正,谦谦温润,君子如玉……似乎所有美好的文雅词汇都能堆他身上。
——表面上。
慕浮玉心里已经白眼三连翻,他就说了句「恭送陛下」后,小皇帝就突然盯着他发起呆来了,什么毛病?
难道是刚才他说的话小皇帝没听见,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不会真的是少年耳背了吧?”
东临风:“……”
【正好待会儿孙太医煎药回来,让他给小皇帝也看看,趁着还不严重,早治早好。】
东临风:朕谢谢你啊!有心了!
明面上一口一个陛下的叫着,对朕恭敬有礼,但心里呢,却是一口一个小皇帝。
口不对心,有本事你当着朕的面叫一声啊,看朕治不治你一个御前失仪之罪!
哼!朕总有一天早当着天下人的面拆穿你的真面目,让你的恶行败露呃……好像这个时候慕浮玉还什么坏事都没干。
结党营私,徇私舞弊,买官卖官,贪赃枉法……这些事会在未来之后的三年陆续发生。
现在的慕浮玉也就空有一腔想造反的野心,朕只要提前布局好,慕浮玉就是有天大的野心,他也反不成。
“早知皇叔不能饮酒,朕方才就该让皇叔以茶代酒才是。”
“多谢陛下关心,臣没事。”
“皇叔坐下说话吧,朕与皇叔十余年未见,有好些话想同皇叔说。”
慕浮玉听着小皇帝对他一口一个皇叔,语气亲昵,唇角含笑,一如十年前他初见小皇帝,不够他肩膀高度的小孩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睛喊他皇叔,问他“父皇是不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