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简对他好,他哪有不乐意的,偶尔放空做个不事生产的猪猪,晒晒幸福,朋友们怎么看,那都无所谓!
可这是在丛简的长辈面前,他被丛简这么时时处处地护着,会不会显得太不成熟了,会不会让老姨觉得他还是太年轻了啊!
丛简望着他的表情变幻,觉着可乐:“还说不是,脸都气圆了。”
秦祝自暴自弃地吐槽:“是啊我还带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呢,大伙儿肯定觉得我好特别好幼稚好不成熟。”
“怎么还说起怪话给自己听了。”丛简见他闷闷不乐的嘀咕,笑问,“没生气就不想搭理我了?”
“没有!”秦祝否认完,感觉自己也不是不能和丛简倾诉一下内心的担忧——说,不好意思,不说,不吐不快,“就是,你跟老姨那样说……”
丛简耐心等着:“嗯?”
秦祝是真的很担心:“她会不会觉着我还太小了经不住事儿没有迎娶你的资格啊?”
丛简被他的说法逗乐了:“这又是哪出,你非要娶的话,岁数好像还真不够。”
“就是一种说法!”秦祝一时想不出不那么文绉绉还能表达自己心情的词,“你领会一下。”
丛简不放过他:“哦,原来就是个说法,不是真心的。”
秦祝无语:“……我要开始生气了。”
“那你开始吧。”丛简笑道,“我保证从头到尾一个细节不落地给你记下来,方便你下回再生气了对比数据。”
秦·实验人·祝感觉有被内涵到,只得无效哼唧:“你好烦。”
丛简瞧着秦祝别别扭扭的模样实在心里痒痒,想要点甜头,便问:“不喜欢了?”
他也不怕秦祝说反话,这宝贝儿不会。
“我不知道。”秦祝抬手推开丛简靠近自己的脸,“让我好好理一理,独自——又来这手!”
丛简到底没忍住,把不会说反话也不肯说实话的小聪明猪扛走了,扛回家去好好审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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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轻松一天,秦祝很快变得更忙了。
忙得熬到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才告一段落——他一搬进来丛简就给买了新电脑,学习起来非常上头。
要是在实验室,忙到这会儿秦祝多半直接睡觉了,在家里就得轻手轻脚地洗漱、摸着黑进屋。
他也想过在沙发上倒头就睡,可是沙发上没有丛简。
在不吵醒丛简的前提下摸到对方身边躺下好难,他需要一个……呃。
秦祝捂着撞到床头柜的腿弯腰去摸床沿,手被人一把抓住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啊!”
丛简根本没睡沉,发现秦祝进门,正要起身就见他磕了腿,忙伸手去扶,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怎么还吓着了?”
“我哪知道你醒着,我以为你睡着了!谁突然被抓住了不得吓一跳……你怎么抓得这么准啊?”秦祝是那种坐在床边脱鞋时会想象床下伸出一只爪子的类型,典型的自己吓自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