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无情大笑,眼周尽是褶皱。
明忱瞳孔微缩,问何深,“咬哪里了?”
“…没咬哪里,”何深的脸肉眼可见转红,想跳过这个话题,但老板大叔跃跃欲试的模样肯定瞒不住,想着他说不如自己说,脱口而出,“屁股。”
明忱的视线往他那儿看了眼,若有所思皱着眉。何深更不自在了。
“我记得是左边吧。”老板大叔抱着手,笑得更开。
能记得这么清楚,都因为他也是吓坏了的其中一员。亲眼目睹血渗出蓝校裤,在一片尖叫,狗吠声中,那条花狗差点被冲上来的老板大叔用铲子送走。
直到很久之后,那个被咬的孩子又健健康康来找他买手抓饼,这件事才被他真正释怀。
何深不以为意咂咂嘴,想通了,说一说也没什么,就是被咬一口而已,狗咬人难道还挑地方?不是关键部位已经很仁慈了。
他大口吃饼,明忱原本不喜欢炸烤类东西,也试着往嘴里送。
“我还有你照片。”老板得意道:“不看不知道,你真跟吃激素一样的窜。”
“什么照片?”明忱问:“他被咬的照片?”
“不是,义务劳动的。”大叔回忆一番说:“当时他们学校组织义务劳动,主题是…叫什么我是城市环保卫士。”
明忱勾唇,念了一遍,“环保卫士。”
现在听着幼稚,但在当时,何深骄傲坏了,他可是走在最前头领队的,荣誉证书拿回去就被韩茹表了起来搁在他爸的书房里。
“对,小同学当时骑自行车转了大圈,决定守在我的摊子前,帮我收拾桌椅。当时需要给学校提供照片证据,他在我这儿拍了足足十来张回去交差。”
“照片早没了。”何深吃完手抓饼,熟门熟路拿杯子接水喝。
明忱吃了大半,还是不太习惯,何深给他接了杯水回来,看他一眼,接过吃一半的手抓饼,“不爱吃也不用勉强。”说着一点不嫌弃帮他吃完剩下的。
想着他胃不好,这东西不仅硬,多了还油腻。
老板却对明忱说:“你下次来,我给你看小同学当时的照片,很有意思。”
“他对我可没意思。”何深纠正老板。明忱点着头也没再接话。
两人和老板聊了会儿天,当年不懂,现在觉得这个老板身上肯定有故事,为什么他亏本也要坚持经营手抓饼摊。
以前没想问,现在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还在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