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也觉得自己醉了,且一股难以言说的心火缓缓烧起来,他点头:“好。”
服务生扶着他上楼,而沈承眼前的一切开始摇晃,别说视觉,听觉都雾蒙蒙隔着一层,要是没身侧这个服务生,他能立刻跟大地来个亲密拥抱,好不容易到了房间,躺在无比柔软的大床上,沈承难耐地扯开领带,莫名的,他脑海中开始浮现舒行的面容,感觉到身体某处的变化,沈承微微惊讶,不是吧,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沈承觉得哪里不对,他想爬起来,但全身骨头都像被抽走了,他挣扎不过两秒,又原封不动躺了回去,与此同时理智摇摇欲坠,舒行的面容变得模糊,他甚至还想到了陆思涵……那人很乖,走了,还有前两天跟自己示好的一个小男生,长得很白净。
沈承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终确定,自己只是想要个活人。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被推开,搅动空气中浓郁的百合香味。
钱依兰看到床上的人影,一颗心开始狂跳,醉成这样,怕是认不出人了,一会儿舒行来看到最好。
钱依兰刚靠近,就被人抓住手腕,猛力一扯。
……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毫无动静,郑淮鹭靠在酒桌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舒行上前问。
“舒哥,你怎么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郑淮鹭神色透出些委屈。
舒行顿觉这话唐突,有些心疼,牵着郑淮鹭的手说:“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舒哥,从这里能看到玉林山一角哎。”郑淮鹭紧跟着又说。
舒行了然:“想在这里住一晚?”
郑淮鹭点头:“嗯,我知道这里的落地窗很大。”
舒行:“……”
舒行忍了忍,还是笑出声,“你怎么满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脑子都是这些事?”
“我年轻啊。”郑淮鹭义正言辞:“怎么,舒哥对我不满意吗?”
舒行:“……我去定个房间。”
“我已经定好了。”郑淮鹭晃了晃手中的房卡:“谢谢舒哥。”
舒行无奈摇摇头。
至于沈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钱依兰又去了哪里,舒行根本没注意。
反正晚上的落地窗物尽其用,舒行沉入梦乡的时候就觉得郑淮鹭真是狗!
翌日清晨,一声清亮的鸟鸣将舒行惊醒,他稍微抬起身,看到一道身影立在窗户旁,舒行摸到床头柜的眼镜,一戴上就看到窗户大开,因为天气转暖也不觉得冷,窗沿上停靠着一只红嘴蓝毛的鸟雀,刚才的叫声明显就是它发出的,而它正歪着脑袋,看向靠在墙壁上的郑淮鹭,窗外,是玉林山绵延壮阔的山势,云雾还未散去,郑淮鹭这般,实在赏心悦目。
“它听得懂你说话?”舒行哑声问。
“舒哥醒了?”郑淮鹭眼神灼灼地看来,看得舒行那叫个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