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冷笑一声,“我知道了。”
不管是不是郑常明做的,这笔帐郑淮鹭都会算在他头上。
来了,高博明心想,遇事不决郑常明背锅。
舒行还在床上睡着,被子盖在脖颈的位置,露出的半截左肩上还缠着绷带,脸色瞧着十分苍白。
“还好吧?”高博明小心翼翼问道。
郑淮鹭摇摇头,并不想多说。
之前意外发生,舒行冲过来的那一刻,郑淮鹭以为自己会开心,他喜欢爱慕的人为自己奉献一切,可事实上他怕得要死,除了恐惧就是愤怒,他害怕舒行一旦有个意外,自己要怎么办?
身体各处都有轻重不一的伤,膝盖那处尤为严重,甚至缝了好几针。
郑淮鹭都要心疼木了。
他握着舒行的手坐在床边,眼里除了这个人,什么都看不到。
晚上十点左右,麻醉褪去舒行稍微恢复意识,他睁眼后见一个人站在床边,虽然视线模糊,但仍旧能感觉到那股浅淡漂浮的怒意,舒行五感丧失,根本没意识到郑淮鹭生气了,他只是伸出手,嗓音又哑又轻:“淮鹭……”
那只手上还有几处擦伤,衬着舒行白皙的肤色,格外醒目,郑淮鹭做足了准备等舒行醒来就“兴师问罪”,一定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谁知舒行只是伸出手,他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郑淮鹭急忙上前抓住舒行的手,查看一旁的设备屏幕,嗓音温柔:“舒哥?不舒服吗?”
舒行艰难摇了摇头,问:“你没事吧?”
郑淮鹭一颗心被摔成了几瓣,又觉得一股暖流冲向四肢百骸,他眼眶发酸,回答舒行:“没事,我好得很,舒哥。”
“嗯……”舒行放下心,缠绵断续的疼痛有点儿磨人,他索性趁着睡意还在,闭上眼睛接着睡,省得一会儿遭罪。
床够大,郑淮鹭洗漱好就在舒行没接医疗器械的那边躺下,他轻轻拥着这个人,终于有种踏实感。
麻药褪去,舒行第二天上午是被疼醒来的,尤其右膝。
“医生说扭到骨头,但是问题不严重。”郑淮鹭一只手轻轻按住舒行的右膝,防止他乱动。
舒行忍耐性很强,点点头:“好。”
应完舒行偷偷打量着郑淮鹭的脸色,小崽子瞧着温温和和,但是太安静了。
“淮鹭。”舒行唤道。
“嗯?”郑淮鹭立刻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