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宁喊舒行:“舒总,掰你点儿。”
“掰什么?”舒行不明所以。
自然是野草莓,箫少爷摔是摔了,但是痛并快乐着,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给舒行,全然不顾高博明瞬间全黑的脸。
都什么时候了?!
舒行憋着笑接过,“谢谢,快去医院吧,有消息跟淮鹭说一声,别伤到骨头。”
“知道了知道了。”箫宁将袋子包好。
舒行拿起一颗尝了口,别说,挺甜的。
郑淮鹭蹙眉:“洗干净了再吃。”
“小承,咱们晚上去看电影吧?”陆思涵跟沈承从后厅出来,应该住着里面的房子,各自推着行李箱。
沈承兴致缺缺:“再说。”
陆思涵抿了抿唇,脸色瞬间灰白,默不作声跟在沈承后面。
舒行瞥见了,但没什么波动,就觉得挺新奇,不懂沈承到底要怎样的,没到手时惦记万千,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表现得十分不屑。
“舒哥,吃虾。”郑淮鹭剥好蘸酱,直接喂到了舒行嘴边。
舒行咬住,看向一旁的螃蟹,含糊说:“想吃那个。”
“马上。”郑淮鹭抓起一只比较肥的,手法娴熟。
沈承脚下步子轻慢,安静注视着,都有些恍惚。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从前坐在桌前只顾着吃的是他,负责剥蟹剥虾的是舒行,舒行剥得不干净,有几次被划伤了手指,留下细小的口子,他也只是笑话舒行手笨,沈承的骄傲是身边人一把养起来的,他坚定地认为一个男人不该做这些小事,可郑淮鹭为舒行做得面面俱到,心甘情愿,两厢对比下,沈承不由得懊恼跟不甘。
舒行从前……为什么不跟他明说呢?就说不习惯剥虾,想让自己剥给他。
“看够了吗?”郑淮鹭姿势都没变一下,嗓音却骤然冰冷。
舒行吃完最后两口鸡汤面,不置一词。
沈承大步离开。
“我跟他早结束了。”舒行见人都走远了郑淮鹭还气息阴沉,轻声说:“沈承从小顺风顺水惯了,不必跟他计较。”
“看着不爽。”郑淮鹭将剥好的蟹肉裹着蟹黄全部放在壳中,整个递给舒行。
很满足。
高博明做东,结果尾款还是郑淮鹭结的。
离开山庄后郑淮鹭直接带舒行回了家,昨晚太激烈,舒行满打满算就睡了六个小时,还是晨昏颠倒,身上还难受着,果不其然,到家后不久舒行就精神不济,回到房间补眠,这一觉很沉,直接到了第二天上午。
舒行刚睁眼就看到郑淮鹭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然后人影靠近,额上就落下一个吻:“舒哥,我有事出去一趟,厨房的锅里热着饭,你起来记得吃,有任何不舒服的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