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宁眼睁睁看着舒行神色释然,觉得十分魔幻,“不是,你都不介意的吗?”
“介意什么?”舒行轻声:“又不是你们的错。”
箫宁:“……”我的意思是,我跟郑淮鹭经历过一段你无法想象的岁月,你都不介意吗?
舒行叹了口气:“辛苦你们了。”
箫宁:“……”
就离谱……
但是吧,箫宁又有些开始理解,郑淮鹭为什么会对这人钟情而偏爱。
没什么可聊的,舒行起身打算告辞,却听箫宁不太好意思:“那啥,你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吗?”
啊?
舒总愕然。
“洗手间离这里有点儿远……”箫宁明明害怕,却一副强撑着的样子:“我也不是害怕,就想着万一你也想,就顺、顺便。”
舒行抿住笑:“那就顺便吧。”
两人顺便了三四分钟才走到洗手间,有点儿弯弯绕,为了意境稍微忽略了便捷程度,洗手间过于亮堂,灯光偏向于惨白,加上外面寒风一动,竹影摇晃,像是鬼影一般在墙壁上张牙舞爪,从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含糊不清,反而成了一种诡异的低语。
难怪箫宁怕成这样。
舒行放了水站在门口,静悄悄的,箫宁忽然喊了一声:“你还在吗?”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舒行应道:“在呢,你上你的。”
箫宁再不服气也得承认,舒行身上的从容冷静能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好像真有个鬼出现,舒行也能在短暂的愕然后跟对方进入谈判状态。
所以不慌。
箫宁美美上了个厕所,出来看到舒行果真站在门口,彻底不怕了。
“走走走。”箫宁一边洗手一边说:“一会儿有烤肉呢。”
话音刚落,有人进来,段言临像是看不见路,“砰”一脚踢在了轻盈的纸篓上,纸篓飞出一小段距离落在舒行脚边,几团废纸从中滚出,有一团落在了舒行光洁的鞋面上。
舒行抖干净。
陆思函浅浅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就听段言临冷冰冰道:“不好意思,没看清。”
舒行镜片微一反光,他不是任由随便什么个东西就往头上骑的人。
然而一束细小锐利的水柱措不及防地滋到了段言临脸上。
“靠!”段言临连忙后退,下意识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