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明白了钱依兰的心思,默然。
“舒总?”
“不是。”舒行接道。
钱依兰继续:“那是朋友?”
舒行纠正:“男朋友。”
钱依兰脸上的笑意倏然僵住,“啊?”
“男朋友。”舒行重复:“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谁知钱依兰来了句:“可你们都是男人啊……”
舒行问道:“不可以吗?”
钱依兰愕然当场,想走又有点儿不甘心,就那么直愣愣站着。
郑淮鹭回来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
“舒哥,你同事?”郑淮鹭问。
钱依兰听到他的声音就小鹿乱撞,觉得太磁性,太迷人了,还有飘荡来的气息,很高级的香水味,近距离看郑淮鹭,越发觉得这人无可挑剔,跟第一眼看到时一样惊艳,立刻站端正,伸出手结结巴巴:“您、您好。”
舒行有些没胃口。
是他说得不够清楚吗?
郑淮鹭面上温和有礼貌,实则根本没在意钱依兰,见舒行放下筷子,盘子里的牛排还有大半,顿时紧张:“不想吃?”
钱依兰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一个绅士不会晾着一位女士,可郑淮鹭跟这个不沾边。
“钱总监。”舒行淡淡:“你可以回去用餐了。”
钱依兰听出了逐客之意,这次不好再停留,但是转身之际却递给郑淮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长了钩子。
郑淮鹭眼底闪过冷意。
舒行注意到,忽然没那么生气了。
等郑淮鹭坐下,舒行小声问道:“二十四五的小姑娘,嫩得一掐全是水,长得也美,不动心?”
打趣的问题,郑淮鹭却认真回答:“舒哥,我觉得你对嫩跟美的认知存在一定误区。”
舒行:“……”
他们吃饭完钱依兰还在位置上坐着,郑淮鹭目不斜视,出门的时候,舒行透过一旁的镜子看到了钱依兰满脸不悦。
算了,看开点儿,郑淮鹭这长相沾花惹草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