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的表现没得说,自打菜品上来,从盛饭舀汤到夹菜,舒行爱吃什么忌口什么没出过错,说真的,再大的火气遇到这么一张脸,再被这么对待,怎么都要消点儿。
一顿饭吃得无言,看到舒行放下筷子,神色不同寻常,林畅跟时云书互相递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说:“那啥,麻烦郑先生将舒行送回去,我们还有个酒场,就不带他了,人还病着呢。”
郑淮鹭默默点赞,颔首道:“没问题。”
正好,舒行有几句话要问郑淮鹭。
房门一关上,舒行开口:“说说,之前在A国玩过几个?”
郑淮鹭当即后背绷紧,一层冷汗。
“问你话呢。”
“舒哥。”郑淮鹭深吸一口气,诚恳道:“玩过,但没有一个胡来的,简单因为我各种场合都需要一个伴儿,或者走走人情,我跟他们,连接吻都没有过。”
舒行闻言看来,露出几分惊讶。
郑淮鹭笑了:“舒哥,不骗你,我开始有几年……不太能接受跟人接触,甚至于多数时间都戴着手套,一场结束一场散,稍微懂事点儿的就多带两回,牵手应场合需要,其它一概不谈。”
舒行看得出郑淮鹭没撒谎,再者这事他若有心也能调查到。
“舒哥。”郑淮鹭温声:“你信我。”
舒行:“……”说话就说话,别整这套。
但他吃。
舒行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郑淮鹭看他起身穿衣服,忙问道:“舒哥要回去吗?”
“嗯。”舒行淡淡。
郑淮鹭立刻当贴心司机,彼时他还不知道舒业成那边的事儿,就一门心思等着舒行的原谅,等舒行到家,也不敢多做停留,明明从前在这里嚣张跋扈,给舒行泡好茶,郑淮鹭姿态很低:“舒哥,那我先回去了。”
“花圃很久没人照看了。”舒行来了句。
郑淮鹭秒懂:“我马上去看看。”
听着从花圃那边传来的细微动静,舒行仰头靠在沙发上,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又想郑淮鹭多待一阵。
从前浇花十来分钟,今晚郑淮鹭硬生生在里面墨迹了半个小时,舒行不是感觉不到,从花圃门缝中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跟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湿漉漉的,软乎乎的。
但舒行肯定不会留郑淮鹭过夜,这人刷了会儿存在感,还是走了。
舒行第二天上午刚开完会,就被老宅一个电话叫走了,说舒业成身体不适,舒行不敢耽误,爷爷虽在瞧着身体硬朗,但老人一旦感冒发烧都有可能伤及根本。
谁知赶到老宅,除了舒业成躺在床上吃药,旁边还坐着几个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