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扔出保龄球,球体平直滚动,“砰”一下将瓶子打翻一片,“不需要。”
沈承站在不远处,挺直腰板,但莫名狼狈,他继续说:“舒行,我大致了解了一下郑淮鹭的过往,虽然你不领情,但我还是奉劝一句,郑淮鹭心花,那般身份,不可能将心思放在你身上。”
沈承知道这很难堪,但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尤其知道郑淮鹭的真实身份后,心中第一次升腾起“嫉恨”的情绪来,可很快他就高兴起来,因为依照舒行的脾性,两人该彻底吹了。
看看,郑淮鹭曾经玩过那么多人,在A国网站上随手一搜,出来几十张被偷拍的图片,每个绯闻对象都不一样,郑淮鹭肯定在玩|弄舒行的感情!然后沈承品尝到了一种诡异的愉悦。
但出乎沈承预料,舒行跟他分手都颓废了一段时间,跟郑淮鹭分开却格外冷静,还能在这里打保龄球,难道说……舒行对郑淮鹭也没那么在意?
“我说过,郑淮鹭不是你。”舒行淡淡:“他的过往暂且不论,至少他对我忠诚。”说着,舒行拿起手机,被一股冲动驱使,他拨通了一个号码,顺便按了扩音。
那边响了半声就接起,声音乖巧胆怯:“舒哥。”
时云书:“……”
舒行说:“米高,我在打保龄球,过来。”
林畅:“……”兄弟狠啊,你这命令语气不知道还以为在叫唤自家小狗。
下一秒就听郑淮鹭说:“五分钟舒哥,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
林畅:“……”卧槽对面真狗啊!
电话没挂断,还能听到那边有人惊呼:“郑先生!合同还没签完呢!”
沈承:“……”
“或许他对我是虚情假意。”舒行不在意地道:“但我宁可跟他逢场作戏,都不愿意再与你有任何牵扯,沈承,到此为止,跟你的陆思函好好过日子,这话是我最后一次说。”
沈承浑身发冷,不愧是舒行,真狠啊……
让郑淮鹭来就是看不惯沈承这么自信无畏,但人真的快到了,舒行又一阵忐忑。
空阔的大厅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郑淮鹭黑裤搭配卡其色风衣,仍旧好看得一塌糊涂,路过的女服务员盯着他的背影都迈不动步子,但郑淮鹭眼中只有舒行。
那痴情模样,让时云书跟林畅同时觉得谁能说出这是“逢场作戏”,出去一定天打雷劈。
郑淮鹭绕过沈承,好似这人是空气,他脱掉外套,挽起白毛衫的袖子,语气讨好:“舒哥想怎么玩?”
“做什么事情直奔主题,不要不分时段地卖惨,顺着舒总的意思来,让他有面子,懂吗?”冯生的淳淳教导仍在耳畔,郑淮鹭不敢含糊,他想好了,冯生敢参谋失误,御龙湾那套别墅就是他的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