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冯特助迎来了春天?!”
“铁树开花啊,可喜可贺!”
一堆人围上去要看冯生的热闹,舒行也有这个意思,冯生谈恋爱了?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冯生平时像是身后坠着一个推动器,没有一刻能停下来,舒行清了清嗓子,在一众八卦目光中轻声询问:“怎么认识的?不会是咱们公司的吧?”说着,还抬手拨了下娇嫩的玫瑰绿叶。
谁知冯生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白眼,然后默不作声盯着舒行。
舒行:“……”
不是吧……
“不是我的。”冯特助毫不客气打烂众人的八卦之心,“郑淮鹭送给您的。”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舒行面上从容,点头含糊道:“嗯,放我办公室。”言罢转身就走。
这波叫我才是小丑。
舒行客气了一下,谁知冯生真的拿来了,冯特助还体贴地插了个花瓶,放在舒总掀起眼皮就能看见的地方。
总感觉有几分报复意味。
颇有成效,舒行一看到那捧红玫瑰办公的脑壳就要卡一卡,五点一到起身走人,舒行再不愿意承认,心中也是有点儿期待的,因为依照他对郑淮鹭的了解,这人不可能就光嘴上提提“七夕”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郑淮鹭换掉了以往的居家服,套件大衣就能出门,虽然着急,但郑淮鹭还是先将舒行的晚饭端出来,孙姨似乎不在,舒行坐下后尝了一口,眉头先松开再紧蹙,问郑淮鹭:“不是告诉你了别下厨吗?这些琐事让孙姨来就好。”
“舒哥的衣食住行可不是小事,对我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郑淮鹭笑道,“我伤口已经长好了,现在对我来说动动没什么,舒哥,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晚上做了饭就让孙姨回去了。”
舒行咽下一口菜,他最喜欢的口味,说真的他也不习惯孙姨在家,昨晚下楼倒水差点儿跟睡不着在一楼关灯乱窜的孙姨撞上,得亏舒行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郑淮鹭的说辞正中他的下怀,但是舒行扫了眼青年的小腹,说道:“明天跟我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没事就行。”
“好的!”郑淮鹭趴在餐桌上,“舒哥吃完我们出去约会呀?”
问什么问?舒行心想,有恃无恐的兔崽子。
算起来舒行很多年都没有再看过渠城的夜市,喧闹声鼎沸,有人在路边唱歌,有人在路边叫卖,伴随着一阵喷香的烧烤味,七夕尤为热闹,众人肩膀擦着肩膀,舒行换了身休闲装,但跟郑淮鹭站在一起也十分惹眼,隔壁几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凑在一起,正拿着手机对准他们。
舒行不太适应,下一秒肩膀被人一揽,郑淮鹭戴着墨镜在夜色中都有种遮掩不住的桀骜不驯,他把一杯黑糖奶茶塞到舒行掌心:“舒哥,尝尝。”
“我不喝……”
“你对甜食耐受度挺高的,试试嘛,情侣奶茶。”郑淮鹭说着扬起另一只手,的确还有杯奶茶,并且杯身的图案是情侣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