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应道:“三分钟。”
车内暖气充足,舒行一进去刚沾染上身的寒气就消散干净,坐下就有人给扣安全带,郑淮鹭有身高优势,柔软的发从舒行下巴蹭过,甭提多撩.人了。
“舒哥,就那家日料店?”郑淮鹭挑了挑眉:“我请客。”
舒行点头:“好啊。”
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队,好在郑淮鹭提前定了座,舒行不由得一阵唏嘘,他想起跟沈承约会的时候,沈家太子爷金贵无比,从小到大被人伺候着,舒行清楚,加上长他几岁,便提前布置事事周到,如今身份颠倒,算起来郑淮鹭比沈承还要小两岁,却截然相反,舒行都快忘了上一次操心是什么时候。
一进店他们二人就引来了无数目光,好在郑淮鹭定的是包间,门一拉上,那些令人讨厌的目光终于消停了,郑淮鹭刚才注意到有一个男人一直盯着舒行。
舒行胃不好,郑淮鹭平时就小心,今天更是,烧酒是热的,生鱼片只要了半份,提前让舒行喝碗热粥,再吃点儿东西垫垫。
“舒哥,这几日上了一部特别好看的片子。”郑淮鹭开口。
舒行懂他的意思:“今晚不行,我得早睡,明天开会,周日吧。”
“行,我等舒哥。”郑淮鹭咧嘴笑。
舒行反而有些拧巴,怎么不多说两句?说现在就去,不要周日之类的云云,他见过一些老总养的情儿,那叫个骄纵,要星星就是星星。
郑淮鹭眉眼平和,心想就要适时乖巧,才能让舒哥的心尖长出钩子。
跟郑淮鹭待在一起不用怕冷场,这人能说会道,绝不谈工作,舒行感觉不管遇到多糟心的事情都能一笑而过,不知不觉,一壶烧酒见底,舒行来了兴致,招呼侍者再上一壶,并且赶在郑淮鹭开口前说:“没事,热的反而暖肠胃,我心里有数,一点儿都不难受。”
郑淮鹭不知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这酒喝起来不觉得什么,暖热下肚也确实舒服,但度数不低,从日料店出来,舒行浑身燥热,脚下如同踩着棉花。
郑淮鹭揽住他:“舒哥,小心点儿。”
舒行眼前偶尔都有重影,他盯着郑淮鹭:“你都没感觉?”
郑淮鹭配合:“还是有点儿晕的。”
坐上车,舒行靠在椅背上,身心都有些飘然,他扭头,看见郑淮鹭无可挑剔的侧脸,用当下流行语,这就是“撕漫脸”,放在哪儿都是主角,当然,他是看不到此刻的自己,金边眼镜都遮掩不住的春意无边,因为一直以来的禁欲风格,反而有一种对比鲜明的纯与色,这是舒行控制不了的外散魅力,他们在后座等代驾,然后郑淮鹭轻轻叹了口气。
舒行:“怎么了?”
“舒哥。”郑淮鹭扭头看来,“你非要这么撩我吗?”
舒行:“?”
“舒哥对不起。”郑淮鹭说完,整个人横贴过去。
唇上的温度骤升,舒行却觉得不够,唯有更进一步才能平息心中的沸腾。
他都到了而立之年,不是什么抹不开的面子的小年轻,不必纠结,只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