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佯装没听到,笑着伸出手:“本人姓郑,郑淮鹭,淮水的淮,一行白鹭的鹭。”
他认真起来嗓音带着种蛊惑味道,舒行离得近,耳朵顿时痒痒的。
“这是带给林先生您的。”郑淮鹭将红酒盒子递上去。
林畅一看上面的牌子就“嗯”了一声,说:“还是舒行懂我。”
“行了都别站着了。”时云书招呼他们:“坐坐坐。”
郑淮鹭拉开凳子,一只手抓住舒行的手腕,保持着一种亲密而恰到好处的距离,等他坐下再跟着坐。
乖乖,时云书看呆了,挺懂事啊。
自始至终,舒行都没看对面的沈承一眼。
没意思,他都多大了?还能指望着那些旧情活?更别说沈承的那些情搀着不少水分。
郑淮鹭却看向沈承,正好跟沈承的目光接上,忽的,他轻轻笑了。
郑淮鹭的笑容称得上温和有礼,但沈承就是一阵莫名的不舒服,郑淮鹭那点子挑衅跟不屑,避开众人清晰传递给了沈承。
什么东西?郑淮鹭心想,他目中无人惯了,别看面上多好说话,其实就把人分为两类,比他好的,还有没他好的,虽然有点儿不要脸,但前者万里挑一,而沈承明显是后者,心想就这货色甩了舒行?
郑淮鹭无视一堆八卦打量的视线,倒了温水递给舒行,“舒哥,给。”
舒行莫名想笑:“嗯。”
第六章 头铁!
林畅在舒行来前就喝了点儿酒,这阵子热气一蒸腾稍微上头,他挤掉了舒行右侧的时云书,开始跟舒行勾肩搭背,追忆往昔。
说到一起逃课没赶上门禁,大冬天三人又翻墙出去找住的地方,不等时云书表态,有人轻笑出声。
舒行跟林畅同时转过头。
郑淮鹭一脸抱歉,眼神却很亮,直勾勾盯着舒行,“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
林畅追问:“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舒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郑淮鹭也不管他的用词多么大胆,如今渠城商圈对舒行的评价都是“沉稳果决,不乏深算”,“可爱”二字简直令人牙酸,但郑淮鹭单手撑着下颚,一副洗耳恭听,摩多摩多的样子,是真的很喜欢有关舒行的一切,“我想象不到他翻墙是什么场景,毕竟在我印象中,舒哥的衬衫上常年连个褶皱都没有。”
林畅有时候挺烦如今这虚伪又金钱味十足的成人世界,为什么兜兜转转死党就一个舒行跟时云书?因为那时候的关系干净,一听郑淮鹭对舒行的过往感兴趣,林畅顿时兴致高昂,半截身子都从舒行面前探过去,就差抓住郑淮鹭的耳朵,“那都是没办法,装的!你不知道吧?你舒哥有那么半学期,臭袜子都是我洗的,我他妈……唔!!!”
林畅被舒行捂住嘴,用力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