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要是阿玅能和前几天一样,叫我侬哥就好了。
声音喑哑黏着深深情意,待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俞渺皱眉,没有开腔。
叫哥真的变成哥了,这样命运的玩笑让他再也喊不出口了。
桌上的饭菜都在做这些时被收走,门也被轻轻和上。
一下子偌大的榻房只剩下俩人。
阿玅。
措不及防,俞渺的手被握住。他下意识想要拔刀,但是看着蹲下来的裴侬,强忍着身体本能。他面无表情地睥睨抓着他的裴侬,接下来,裴侬的脸凑近,轻轻的蹭着他手背,昂首那泛红的眼凝视他,无助又贪婪的撕裂着。
闭着眼身体都在颤抖的男人脸庞划过湿润,他像是幸福又像是很难过,说出的话断断续续,阿玅哥哥好想你
不要再离开哥哥了,求求阿玅了对不起,以前是哥哥错了,以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外人皆道仙人之姿的天下第一剑,却在他面前这样卑微又像个压抑到极致的疯子一样。
哥哥有太多话想对你说了,这么多年,我每日每夜都在担惊受怕、思恋你,想你想到要疯了,害怕你在外面过得不好,害怕你死掉我真的好怕
俞渺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副前所未有的画面。
深沉木色的房间,与这同出一辙味道的香料。淅淅沥沥雨声扰的人心烦。各种各样的人声嘈杂,苦涩药味萦绕鼻头。
小公子身子骨弱,不该再继续练武了
虽然现在是小小风寒,之后未必不会是
阿玅把那些害人的书都烧了!还有这个
啪嗒,木头被硬生生折断的声响。
夫人,那是小少爷亲手做的木剑!
比他大几岁的少年紧紧抱着他,像是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却在他苦苦哀求的时候,狠下心,阿玅,乖,不能再离开院子了,每天哥哥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
我再也不要用剑了!我讨厌裴府所有人。
突如其来的回忆让俞渺心中崩起,产生出难以言喻的愤怒烦躁,宛如才从遮天蔽日的牢笼中脱困,呼吸变得急促,眼神猝然变得凌厉,不带丝毫感情地,他挣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