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伸出了双手, 摸上船桨, 嘴上吐露道歉地话:
抱歉啊少侠, 我这就加快, 您看, 马上就到百花楼了。
等等,百花楼,怎么听起来如此不对劲!
任秦拂如何焦急,但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用浆划船。
水声哗啦、波纹荡漾,黑山有条不紊的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夜晚他视线有些模糊,过了一会,远远的瞭望到一灯火阑珊的楼阁,还有扑鼻的香粉胭脂味。
近些了,楼阁外表华丽非凡,靠水岸的大门敞开,门匾上龙飞凤舞三个字百花楼。
从外向里探究,红紫彩布纵横交错,装潢富丽堂皇,各色各样的美人穿梭来回。
秦拂心一沉,船渐渐近了,到了靠岸边停下。没有道别,他接过银钱,只能眼睁睁看着俞渺迈步离开,单薄身影渐渐没入璀璨金光中,姹紫嫣红鱼贯而出的姑娘攀附他,调笑娇嗔清晰的传来。
滚开!
怎么能触碰啊渺,这群肮脏的东西!秦拂无不恶毒的诅咒,眼神仿佛掺了毒地死死盯着那些女人。
嫉妒、无力的藤蔓缠绕全身,秦拂手还不由自主地划桨远去,他的身份如今只是位船家。
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愚弄我!他在心底嘶吼。
突然,一阵讥讽笑声划破寂静
就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吗?嫉妒、恐惧、憎恨、痛苦,是不是时刻收着这些情绪的煎熬
但是远不止这些,如果,如果!声音现在仿佛在忍耐难以承受的痛苦。
如果我所爱的他永远这样,桀骜潇洒,冷酷无情,不会栖息任何人的身边,我可以承受,至少还有念想,想着他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别人
秦拂眼眸睁大,他嘴无力地张合:你什么意思
蓦然,秦拂眼前又出现另一个人的视角,他现在似乎是进入了刚刚俞渺进入的青楼,低头看着衣裙,和前方梳妆镜前的繁琐服饰女子,他现在是一位青楼女子的侍女。
身体依旧不由自主地动作和说话
他走上到了女子身边,手熟稔地拿起梳子,给抹粉的女子梳头。
记忆里这个青楼女子叫蕊蕊,只是普通长相偏艳丽一挂的女人。
小云啊,今天给我梳个飞仙髻,就把我那新打的步摇插上吧。眉开眼笑地蕊蕊照镜左右端详,更是故意地拢了拢胸,将领口拉低,刚刚来了个英俊的年轻少侠,我看那长相,白给他一晚我都愿意。
姑娘可是芳心暗许啦?秦拂都要吐了,这个身体竟然在给这个肖想阿渺女人梳头,还问这么矫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