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从外面进来,俞渺身上沾染凛冽寒气。室内的拥挤,不时就会与人相碰。俞渺不耐地皱眉,心头涌上烦躁火气。
卧槽,谁尼玛
被他不小心撞到的男人转头,这时各种颜色的灯光也恰好照射过来,在那张脸轻柔地停留片刻,映射了蕴着墨青涩的眉眼。
是位少年。
他呆愣住,心境突兀变化,慌里慌张地想道歉。
呼吸间,鼻尖萦绕凛冽气息时,对方平静沙哑的声音已经消散在空气中。
抱歉。
你不用道歉的。
男人瞩目他远去。
那高挑少年穿行在人群里,他一步一步,步伐带着随意,像翩然而至的蝴蝶,即将振翅远飞。
那鼻尖萦绕的,是冰雪与风的气息,自由的气息,干净的气息。
俞渺终于走到了人少的边缘。毕竟是刚做过那种事,年轻人体力再好也会有些困倦。
他眼眸微敛,用手摸把脸,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
俞渺从捂住脸时视线透过指缝向上,瞥见二楼栏杆望着他的人,眼底一沉,接着散漫绽放似是欢欣的笑。
他手从脸上移开,对楼上人招了一下。
二楼栏杆处,秦拂紧紧抓住栏杆,手都泛白。
秦拂,看到谁了反应这么大?
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问。
秦拂缓缓转过身,惨淡光芒度在他发旋与肩上。他面容阴柔,眼眸潋滟瞳孔却如蛇,投著一眼就是如蛆附骨的恶意与冰寒。
他抬起手,瘦削手腕的红绳衬托他的手苍白无比,而他此时眼眸很亮,嘴角病态地搐起笑。
他胸膛蔓延至喉头喟叹,说:我的情人来了。
哈???
俞渺来到二楼楼梯,他走上去。鞋踏在铁梯上声响很大。
周围揣测目光很多,一方面因为他的模样,另一方面,来迈阿密玩的人都知道,二楼是不允许上去的。
噹、噹
脚步声越来越近。
待在二楼或喝酒,或玩乐的人不知不觉间就停下一切,屏息凝神地注视楼梯口。
终于他出现在楼梯口。
于一些人记忆里没有差别的少年映入眼帘。
他穿着黑色工装夹克敞着,内里连帽卫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半截白皙锁骨。
高挑身子挺拔,一只手夹着烟垂在身侧。
还是与一年前同出一辙的散漫模样,那薄唇边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嗤笑,平直的单眼皮微怠惰注视他们。
美丽的像一只妖精,只不过是站在那里,就有人前仆后继地想亲吻他,然后抵死缠绵。
他们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