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孩子的关注永远都使她们直觉敏锐,姜母悲伤得抚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曾经阳光的孩子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不出来吃饭,整天待在房间里房门都是紧锁甚至
学会抽烟、纹身,还将头发染成脆弱的苍白。
莫岚哑口无声不知怎么安慰这位母亲,只能上前去拍拍伯母哭泣而抽搐的背脊,姜白的父亲也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眉头紧皱一支一支抽着烟。
您别急,我去看看。
姜母含泪点头。
莫岚上楼走到最里端的房间站定,手敲向房门。
姜白,开门。
门里毫无生气。
姜白
敲了几下里面丝毫没有要来开门的举动,莫岚吐字清晰道:姜白,开门,我们聊聊吧,关于俞渺。
房内终于有了响动,下一秒房门打开。
绕是有心理准备,莫岚看到姜白如今这幅模样还是觉得荒谬绝伦。
面容消瘦阴郁,头发是枯燥的苍白,短袖外的臂膀上有一段青黑英文,眼下面部纹着YM,这死气沉沉的病态模样与曾经那个阳光骄傲的姜白是同一个人吗?
你想说什么?
声音很轻,像鹅毛也像雪花,轻飘飘下一秒就要消散。
莫岚去看那双曾经被称溢满光彩星辰的眼眸,如今是支零破碎的黑暗麻木。
因为离开了俞渺,因为和俞渺分别,也因为他们吵了一架。
看到好友这般,他嗓子几乎干涸,嘴唇张合几下才发出声音。
我进去给你说?
姜白沉寂一下,让了身子。
房间窗帘全部被拉上,密不透风,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地面随意堆着衣服裤子,还有烟头火机。
空气中都有烟味。
越看莫岚心中就越不是滋味,他们这些朋友从一开始对这段恋情就没抱太大希望,看似姜白是多么骄傲自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也固执的要命。俞渺呢,独来独往得,像风一样过于缥缈,又危险得像泥潭,陷进去就再也逃脱不了。
他们这些朋友将一些事情看在眼里。
是俞渺嬉笑将烟送进姜白嘴边。
说自己想看他染白发的样子。
而且还带姜白去纹身。
他们亲眼看到姜白为俞渺改变自己,在名为俞渺的深渊里愈陷愈深,无数次他们苦劝他,可他一味付出献祭自己。
曾经照片里黑发折射阳光烨烨光辉的姜白不见了,在恋情里卑微佝偻和惶惶不安的神态使他看起来病态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