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外面停着辆低调的车,慕正平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还戴了个骚包的墨镜,见他过来冲他招了招手,这边。
卲遄出来的有些急,没来及穿外套,下来才觉得冷,大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伸手同他握手,客气道:慕总,这大过年的,您真不用特地跑一趟。
没事,家里不忙,我闲着也是闲着。慕正平把手里的盒子交给他,表上沾了点油,我自作主张让人去清洗了,还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介意。卲遄接过盒子,干笑道:上次的酒实在有些烈,让慕总见笑了。
该我道歉才是,新来的助理没见识,选错了酒。慕正平又递给他两盒礼品,这是给伯父伯母带的礼物,一点儿小心意。
您真是太费心了。卲遄接过来,嘴上客套道:外面冷,慕总上去喝杯茶吧?
慕正平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卲遄笑着正要说您慢走,突然反应过来,嗯?
是不是不太方便?慕正平歪了歪头。
没有没有,慕总请。卲遄热络又客套地示意他上楼,企图把刚才片刻的事态掩盖过去。
这个慕正平倒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年三十还做什么客,他们又不是很熟卲遄腹诽,面上却彬彬有礼,带着他上楼。
慕正平状若无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邵总这是急着下来接我,都没穿外套,看给冻的。
没事,抗冻。卲遄微微一笑,跟他一起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上数字愣神。
其实那天的量他是喝不醉的,但那酒实在太烈,也不知道谁给他混了,最后喝得都已经断片了,醒来慕正平跟他在酒店里,对方好像照顾了他一晚上,实在有点颠覆他对慕正平的初印象。
这个人还真挺不错的嗯?
卲遄低头看着装表的盒子,脑子里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片段,好像是他跟慕正平在推搡还是拉扯,那表被人胡乱地从他手腕上解开但怎么还亲
卲遄猛地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慕正平,神色逐渐惊恐。
怎么了?慕正平不解地看着他。
卲遄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干巴巴道:慕总,我喝醉了没事态吧?
哦,那倒没有。慕正平十分笃定道。
卲遄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那就应该是他记忆混乱或者是做梦了。
就是好像把我当成你前女友了。慕正平不急不缓,点到为止,放心,就只是亲了两口,都是男人,没事。
卲遄突然觉得手上的盒子重逾千斤,恨不得往自己脑袋上来两下,真是不好意思慕总,我断片了,改天我请您吃饭给您赔罪。
赔罪不至于。慕正平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情伤未愈,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