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没吃饭。江霄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子,你这吃得也太少了。
你刚说我感冒了。付清舟指着他手里的碗,不怕被传染?
身体强壮,百毒不侵。江霄冲他抬了抬胳膊,嘚瑟又欠揍。
付清舟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撑着他的肩膀起来往客房走,我睡一觉,六点叫我。
江霄扭头盯着他的后背,然后眼睁睁看着客房门被关上,小声念叨: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还要我叫起床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从黑掉的屏幕里看见了自己傻乐的脸。
没出息啊没出息。
他目光瞥见了桌子上的药盒,赶紧喊:付清舟!你没吃药!
秋天天已经黑得早了,江霄从衣柜里找出了件毛衣,又找了件厚外套出来,在他试图翻遍衣柜找秋裤的时候被付清舟果断制止。
不至于。付清舟套上那件灰色的毛衣,伸手去够自己的校服外套,然后被江霄强硬地抓着手腕拿起了厚外套。
外面还在下雨,晚上更冷。江霄将他的校服扔进了脏衣篓,找出来了条厚点的牛仔裤递给他,赶紧穿上,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两个人身量相差无几,江霄的衣服付清舟穿得也正合适,实际上两个人的校服早就弄混了,付清舟拿着裤子站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穿上。
江霄其实特别害怕付清舟生病,前世他经常半夜开车送人去医院,带着人去做检查,厚厚的一摞单子,各种拗口又奇怪的药名,还有各项异常的指标,躺在病床上的人拧着眉虚弱又冷淡的模样让他记忆深刻。
相比较之下胃病和感冒简直就是毛毛雨。
但江霄不敢掉以轻心。
他有点后悔前段时间仗着天气热时不时拽着付清舟去吃雪糕,重生回来飘飘然,付清舟不懂,他也没轻没重。
事实证明江霄的决定是正确的,外面冷风呼呼地吹,比上午冷了不止一倍,付清舟将手揣进了外套兜里,江霄只穿了件卫衣,手里却兜着件轻薄的羽绒服。
他撑着伞斜着眼看付清舟,我说外面冷你还不信,你不是不穿吗?
付清舟手揣兜里忽然冲他敞开了外套,来,一起穿。
说完像模像样地把他一只胳膊给裹进了怀里。
神经病啊你。江霄笑得伞都快撑不住了,你今年几岁,等会见了付致都得喊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