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凫。江霄皱眉扫视教室一周,没看见付清舟的人影,心里有点失落。
来之前他激动了一路,脑海里演练过各式各样和对方搭话交朋友的情形,结果人还没来。
伤还没好?
还是要等到第一节 课之前?
大课间才来?下午上课前?
江霄既担心付清舟的身体,又担心自己改变了事情原本的轨迹导致付清舟来不了高二八班。
一节早读读得心不在焉,从头到尾就记住了个噫吁嚱,嚱字还不会写。
江霄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他家门口按门铃。
江霄的日记里提过这处房子的地址,付清舟回来的时间不巧,如果说昨天江霄退学,今天应该还在这里,来不及去南方。
然而他按了许久的门铃,依旧没人应答。
付清舟的心微微发沉。
来晚了吗?
这样来找人实在很突兀,付清舟想了一晚上的借口,然而现在见不到人,那些借口也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小哥,你找对门?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拎着个蛇皮袋从对面户走了出来。
啊,我找江霄。付清舟点头,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对门好像在装修,青年又弯腰往外拎了两袋子垃圾出来,闻言道:他应该是上学去了,早上我从七中门口走还看见他往学校里跑。
付清舟顿时松了口气,冲对方点头,谢谢了,小伙子。
对面拎着垃圾袋的青年愣了一下,没等反应过来付清舟就进了电梯。
他喊我小伙子青年哭笑不得地对着门里的人道: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老成的吗?
是挺老成的。门里的人递出来一袋垃圾,赶紧收拾,收拾完回家睡觉。
付清舟去学校找人,但走到校门口被警务室的门卫大爷给拦了下来,大爷警惕地盯着他,跟他要学生证。
他还穿着昨天的黑背心和花裤衩,踩着双人字拖,头发长得快把眼睛给遮住,付清舟盯着警务室窗户上的影子,眉头皱得死紧。
这是什么二流子的打扮。
付清舟在回去拿学生证和在这儿等人中午放学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能冒险,先把人给蹲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