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似乎要从胸腔内挣脱,路眠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极限了,谢稚沾着奶油的薄唇忽然吻上了他的嘴唇,一触及分,轻声且又郑重道。
路眠,我喜欢你。
路眠:
谢稚一早就想好了,他要的补偿不单单只是让路眠替他许愿。
当亲耳听到路眠替他许了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愿望,他就不打算隐瞒了。
他不喜欢拖拖拉拉,喜欢就要说出来,喜欢就要表达出来。
他就是喜欢路眠,他就是喜欢上路眠了。
谢稚眸光深邃,将手上的巧克力蛋糕再次涂抹到路眠的手指上,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不厌其烦地帮路眠清除脏污。
我现在想收取我的补偿,你答应的,不会拒绝我。
路眠缓慢眨动眼睛,还陷在谢稚那句突如其来的喜欢中没有回神。
屋内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被漏进来的风吹灭,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没人想起要开灯。
路眠抽不出身,谢稚早在一开始就替路眠先关掉了灯。
因为你等会会希望我关灯的。
谢稚早有先见之明。路眠突然很感谢谢稚这位罪魁祸首,没有让他太难堪。
巧克力蛋糕涂抹在如牛奶般白皙的皮肤上,混杂着巧克力酱的奶油被一一舔去,毫无杂色的牛奶中又混入了草莓般的鲜红,又逐渐发酵成殷红的颜色
路眠眼眸微垂,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睫。
下午隔着丝袜被摩擦,症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剧烈,他以为他没有昏过去,他以为他在慢慢变好,所以放任了谢稚此刻的动作。
这次的拥抱没有隔着衣服,他以为缓解了的症状其实只是自欺欺人。
谢稚的皮肤太烫了。路眠双手死死攥紧,指甲陷入肉里,让疼痛摧毁所有思考,身体的颤抖还是那么剧烈。
他怀疑自己会融化在这个怀抱里,像是在他身上消失的奶油一样,完完全全的被滚烫的舌头舔舐的一干二净。
路眠,你喜欢我吗?
眠眠,你可以喜欢我吗?
谢稚每吻一下,就要附在他耳边问一句。
到最后,就像一只耍无赖的大狗,求着路眠答应他的请求。
不喜欢的话,也不要讨厌我,试着喜欢我吧,好不好。
路眠想说点什么,能回应谢稚那句喜欢也好,可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张口就是凭着本能的呼吸,而后就被谢稚用吻堵住了嘴巴。
这还要他怎么回答?
在谢稚的眼里,他这幅样子,或许只是他为谢稚的努力给出的极佳的欢/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