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心就不会那么乱了。
路眠颤抖着手解开谢稚的浴巾,视野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让路眠看不清方向,他的手胡乱摸索着,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闷哼,路眠立刻明白,他找到了正确方向。
偌大的室内塞满两个人喷出的热气,空气都随着一呼一吸变得粘稠。
即使隔着薄膜手套,路眠还是没有平时的力气,明明他没被谢稚碰到,身体却比谢稚还要虚弱,不到片刻就软倒在了柔软的床垫里,他半个背撑在床头,软绵绵的他跟谢稚形成了鲜明对比。
乌云撤去,月色照亮了谢稚深邃的眉眼,他的眸底仿佛掀起了狂风暴雨,只一眼,路眠就被卷入其中。
此刻的谢稚跟以往不同,不是略带稚气的谢稚,也不是偶尔正经会蛊人的谢稚。
伏在路眠身上的,是一只激发了兽性的野兽。
一开始只是被冲动摧毁了理智,一想到路眠喜欢那种男生,还愿意为那个渣男牺牲那么多,他就觉得难过,所以卑鄙的想让路眠也能对他做些什么。可路眠真的做了后,看着眼前十足惹人怜爱的路眠,他再也找不回自己的理智。
在被路眠好不容易允许的现在,他想要卑鄙的再更多地碰碰路眠。就算事后路眠狠狠打他也无所谓,他已经忍了那么久,他只想狠狠抱着路眠。
他喜欢路眠。
他好喜欢路眠。
眠眠野兽的呼唤却如此温柔。
心跳乱了节奏,路眠有点呼吸不畅。
他有一瞬的错愕,以为谢稚叫的是绵绵,紧接着便想起来,他就是绵绵。
他很肯定,谢稚呼唤的是路眠。
眼前再度被黑暗笼罩,滚烫的嘴唇覆了上来,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路眠眸中再次闪过错愕。
接下来直到晕厥前,路眠都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谢稚眼中的狂风暴雨向路眠压了过来,谢稚的吻凶狠蛮横,不给路眠推拒的可能,温热的舌轻易撬开路眠的齿缝,在每一处他觉得美味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记号,而这花费了极为漫长的时间,因为路眠每一个地方都很甜。
嘴唇被封住,强制性地被塞入谢稚的气息,路眠喘不过气来,每一次换气的间隙都有晶莹的唾液从两人相连的唇间溢了出来。
路眠的双手渐渐松开,却被谢稚不讲道理地按了回去,这堂课还没结束,谢稚在逼迫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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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醒来的时候,昨晚还关着的落地窗被人打开了,白色的轻纱被风卷起,窗外已经太阳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