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环顾四周都没看到脏衣篓,衣服湿哒哒的也不好带出去,他团吧团吧,把脏衣服推到了盥洗台的最角落。
路眠扯了扯下摆,觉得没有问题,他将穿过一次的内裤团成一团塞进了脏衣服里,确定不会被谢稚看出来后,才强自镇定地走出了浴室。
谢稚像根长在房间里的竹竿一样还站在原地,路眠拿着他的外套进去后,他才意识到一件事,路眠要穿着他的外套睡觉吗?什么都不穿,只穿他的外套
他在等路眠出来的功夫里,脑中已经闪过好多种画面了。
等到路眠出来时,他觉得自己挺无知的,所有幻想的画面远没有亲眼看到路眠穿着他的外套要来的让他震撼。
谢稚直勾勾地盯着衣服下摆下笔直匀称的双腿。比起穿了丝袜,他更喜欢路眠什么都不穿的双腿,白皙如玉,毫无瑕疵,膝盖处和洁白莹润的脚趾还泛着一层勾人的粉。
谢稚觉得鼻子有些痒,他下意识抬手,意料之外没有摸到一手湿滑,他没有流鼻血。
谢稚松了口气,在绵绵面前丢过一次脸就算了,他怎么能在路眠面前再丢这种脸。
谢稚不自在地侧过身,掩耳盗铃般,用手臂挡住路眠的目光。
从刚才闻到路眠的味道开始,他就又有了那种反应,看到路眠的腿,反应非但没有消下去,还越演越烈。
我浴室用完了?
路眠原本没有发现,听到谢稚说话语无伦次,他往谢稚的浴巾上扫了眼,立刻就明白了。
死变态!
路眠无声骂了一句,给谢稚让出了浴室。
路眠重新躺回床上,浴室里的水声扰得他无法静下心来。
刚才他进去洗澡时,浴室里没有一点热气,连洗澡时蒸腾的雾气都没有。
谢稚洗的是冷水澡,这次恐怕也是洗的冷水澡吧。
秋天洗冷水澡,真是难为他了。
让路眠意外的是,谢稚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
谢稚确实洗的是冷水澡,出来时,他露出的皮肤都被冷水浇得有点青紫了,看那样子,是没有一点消下去。
谢稚全身滴着水,像只被雨淋了的大狗,委屈地看着路眠,低声向路眠求救:路眠,我我好难受。
路眠差点没翻白眼:难受就自己解决啊,难道你不会吗?
谢稚呆呆站着,用无声回应路眠的问题。
路眠瞪大双眼,震惊地坐起了身,吃惊之后是不可置信,最后剩下了无奈。
谢稚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纯情啊,连自己解决都不会的吗?
也是,他上次连衣服都没脱这家伙就流鼻血了,估计连片子都没看过。
谢稚垂下脑袋,用额发挡住自己心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