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全身像是被汗水和泪水浸泡过,露出的皮肤遍布汗水,脸颊湿漉漉的,上面还沾着一些不属于他的晶莹唾液。即使闭着眼睛,也有源源不断的泪水从他紧闭的眼眶中流出。
路眠?
路眠没有昏过去太久,他在睡梦中听到了水流声,意识逐渐清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是被暖灯照亮的天花板。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柔软的被子有股好闻的香味。
路眠抬了下酸软的手臂,力气是恢复了点,也后知后觉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竟然被谢稚亲晕过去了
草,也太丢脸了吧!
路眠懊恼地将脸埋进被子里,自从有了这个病后,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弄晕过去。
果然,谢稚是个危险生物。
路眠。浴室的门被人打开,谢稚披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路眠醒了,他重重松了口气。
路眠从被子里抬起头,谢稚全身上下只有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路眠不是第一次看到谢稚光着上半身的样子了,在宿舍的时候,谢稚洗完澡后总不爱穿衣服,要看的他早就看完了。
刚经历了那种丢脸事情,醒来第一眼就见到罪魁祸首,路眠身体本能地抖了抖。
谢稚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窄,他应该是经常锻炼,腹肌和人鱼线都保持得很好,肌肉不过分夸张,而是恰当好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滑落进浴巾里,褪去往日的稚气,这幅样子的谢稚竟让路眠觉得性感,他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了两下。
我就说你肯定是发烧了,我刚才让跑腿买了退烧药,你醒了就吃一点吧。谢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拿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和药递给路眠。
他抱路眠去床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路眠异于常人的体温,他当时吓得想立刻带路眠去医院。
路眠在昏迷中睁了一次眼,他似乎很排斥去医院,谢稚没办法,只能依着路眠。
吃什么药,他又没发烧。
路眠一脸恹恹,抬手拒绝谢稚的投药动作:我现在好了。
谢稚不信,想测量一下路眠的温度,手刚伸过去又缩了回来,想起刚才在玄关的事情,一向厚脸皮的他也觉得尴尬。
路眠,谢稚蔫蔫地垂着脑袋,声音夹杂着愧疚与委屈,对不起。
路眠好奇地打量着难得羞愧的谢稚,被谢稚冒犯,他没有谢稚想的那么生气。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证据。
不过他不会告诉谢稚的,免得这家伙又顺杆往上爬。
路眠忍不住轻嗤了两句:你不觉得我女装的样子很恶心吗,怎么还对我有反应呢。
一点都不恶心!怎么会恶心呢,你可比系花要好看多了。谢稚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