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头一次搭讪遇到这种事情,他自认脸皮还算厚,却没料到谢稚会直接动手。
路眠不是说他跟谢稚没有关系的吗?
谢稚慢条斯理道:我看到这位学长对我的朋友动手
楚瑞在心中暗叫倒霉,赶紧截断谢稚剩下的话,忍着憋屈冲众人一笑:没事,我跟小学弟闹着玩的呢。
真没事?朋友不信,抓住楚瑞的胳膊,大家都在这呢,有事可以直接说啊,先动手的人是他。
楚瑞暗自叫苦,他要说什么?说谢稚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对路眠动手动脚了?
楚瑞讪笑道:没事,只是打闹而已,你们忙你们的吧,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确认双方口中都说没事后,众人才都散了,楚瑞觉得难堪,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
谢稚顶着楚瑞朋友敌视的眼神,将楚瑞坐过的椅子踢到一边。他个子高,光体型就能抵身边的两个路眠了,两相对比,再加上他冷着脸时极具攻击性的脸,楚瑞的朋友没撑几秒就败下阵来,埋着头一声不吭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话剧社要彩排,休息室的椅子都搬出去用了,房间里只有四张椅子,谢稚不想坐楚瑞坐过的,索性在路眠身边蹲了下来。
路眠,你在画小花呀,你画的真好看。谢稚扫了眼路眠桌上的画板,真诚夸奖。
路眠:
路眠刚才因为谢稚带起的心跳倏然回归原点。
谢稚如果是个哑巴就好了,不对,谢稚如果能一直保持正经就好了。
路眠指了指地上的椅子:蹲着不累吗?
谢稚蹙眉,嫌弃道:有臭味,不坐。
那你坐我的吧。路眠起身,想要将自己的椅子让给谢稚,手腕被谢稚拉住,他条件反射地挣脱,谢稚立刻就不高兴了。
让路眠坐那家伙坐过的椅子?别想,他才不要路眠沾上那人的臭味。
谢稚:我刚才看到那个学长碰你了,你没有躲开。
路眠:他没碰到我。楚瑞要是真的碰上来,他会躲开的。
谢稚:你骗人,你跟他很熟吗?
路眠:不熟,开学的时候他接待过我。
谢稚更加不爽了:你对一个不熟的人都比对我要好。
路眠总有种在被谢稚兴师问罪的感觉,他俩又没什么特殊关系,为什么他要跟谢稚解释那么多?
谢稚还蹲在地上,路眠不习惯居高临下地俯视别人,他坐回了椅子里,也避开了谢稚委屈的目光。椅子不高,路眠坐着也和蹲着的谢稚保持一样的高度,他恍惚觉得自己身边蹲了只大狗,正在冲他无理取闹地撒娇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