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安排谈越的未来了,当事人对此浑然不觉。
晚饭端上来,赵赵去敲各个人的房门招呼吃饭,谈越也醒了,在司徒身边坐下。桌上气氛欢快,夏升和易云笑嘻嘻地说他俩后天就走了,准备去东部玩一个月。于是这桌菜又成了散伙宴,老邢拿了酒和他们喝了几杯,谈越也小酌了一口。
吃完饭谈越去厨房洗手,夏升跟在他身后。厨房里他把谈越拦下了,问:上回问你的事情记得吗?
你是说旅游?谈越想起来那个意味不明的邀请,连忙拒绝,不去了,我还有事。
夏升问他:你现在和司徒在一起?
是啊。
夏升往厨房门口望了一眼,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进来。他说: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你知道?谈越满脸无所谓,他甩了甩手上的水。
夏升也没有说司徒是干什么的,说得很含糊:我是觉得你要被他卖了,和你提个醒。玩玩就好了,别当真。
如果夏升知道谈越不把自己当人看,他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他也是好心。于是谈越应了一句: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段对话就此结束了,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易云和赵赵依旧缠缠绵绵,夏升在搬行李,老邢收拾桌子一切似乎都跟两个月前他刚来到眉镇时没什么不同,谈越心里知道其实是不一样的,从他在竹楼撞见男人们吸毒开始,这趟旅途就歪扭到了另一个诡异的方向去了。
晚上谈越到司徒的房间睡觉,不出意外地被司徒查岗了。
司徒戴了一副眼镜在椅子上翻一本画册,穿的是浴袍,像个性感的斯文败类。
他将画册砰地合上,放在膝盖,你跟夏升在厨房干什么?
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远走高飞。谈越说。
原话不是这样,其实也差不多。你没有听墙角吗?
没有。
怎么好像很担心我跑了似的,你不是一直劝我快点滚回A市吗?
你跟他走吧。
诛心了哥哥,谈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认真问,我千里送人头给你,你不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