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呢,回家是这边。
是吗?白千湾一脸狐疑。
宋弄墨第一次见到他喝醉,心痒痒地想逗他玩。
还认得我是谁吗?
宋弄墨。
这是几?
九?
明天第一节课是什么?
物理!
看来是很不清醒了。
宋弄墨拖着他上了出租车,一路上白千湾静悄悄的,腰杆笔直,手放在腿上,目不转睛地凝望车窗,除了眼神涣散之外,几乎看不出他是个醉鬼了。
下了车,白千湾忽地显现出了撒酒疯的前兆,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挂在宋弄墨身上。不止两只手臂搂着他的脖子,白千湾还在他耳边撒娇:头好痛啊。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没事。
宋弄墨蓦地反应过来:你喝醉了是不是问什么答什么?
不是。白千湾摇头。
真的吗?
宋弄墨存了逗他玩的心,两人在路边停了下。白千湾软绵绵地搂着他,两只眼睛无辜清澈,仿佛一只晨间撞上来的小鹿。
有没有觉得这个姿势像情侣?
有一点。
你不会是在索吻吧。
没有啊
他呼吸间是甜酒的气味。
宋弄墨本来也没打算真的亲他,说这话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毕竟白千湾喝醉了,趁人之危可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白千湾揪着他的围巾,迷迷糊糊地仰脸在他嘴唇上亲了过来,大概毫无亲吻的经验,舌尖舔了两下就开始张嘴咬他。
宋弄墨忙不迭别开脸,捏住他的下巴,警告他:别闹啊,乖。
白千湾怔了怔,嘟囔了一句什么,贴上去又是一个亲昵的吻。
你算了。宋弄墨近乎丢盔卸甲,缓了口气,他按着白千湾后脑勺,加重了这个梅子甜酒气味的吻。
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感觉难以言说,如果不是白千湾喝醉了不省人事,他甚至想更深入一点。
就这么耽搁了很久,宋弄墨才在白千湾口袋里翻出来钥匙,他把醉醺醺的白千湾拉扯上了二楼卧室,甚至帮忙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