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真是自杀的吗?
昏暗的夜色里,白千湾狐疑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不是。宋弄墨的口吻很笃定。
白千湾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也会这样想要小心啊,超自然事件社团只剩下两人存活了。
晚上,两人挨在一起睡觉,床不够大,睡两个人已经有点勉强。
台灯开着,白千湾倚着床头看书,鼻梁上戴了副金丝眼镜,看着像个文弱病书生。宋弄墨靠过去:大晚上的,别看了。你想读计算机专业以后敲代码?
滚滚滚,我要掉下去了,白千湾放下书推了他一把,少吃点别长那么厚实。
哪里厚实啊。
手臂啊,别健身成那种很吓人的肌肉男了。
我没健身啊,就打打球和跑步而已。你不喜欢肌肉男?
这样就行。
白千湾好奇地在宋弄墨上身捏捏摸摸,十七岁的宋弄墨体型已经几乎是成年人的模样了,瘦削又结实,对他来说是既美味又有观赏性。
灯关了,两人肩挨着肩。良久,他听见宋弄墨说:害怕吗?
虽然我不想死,白千湾低声说,但是,你说下一个是你还是我?
乐观点,记得写十一假期作业。
好吧。
你发烧了。
在视线聚焦之前,一只手盖上了白千湾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抚了抚。
发烧?说话时,他发现自己喉咙干涸,声音沙哑得像是梦中的裴太太,超自然事件社团社长的母亲。
宋弄墨扶他靠在床头,递给他温水和药片。
这人披着件衬衣,胸膛腹肌赤/裸裸明晃晃,简直和九年前没什么区别。
白千湾从杯子里抬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离家出走了。宋弄墨说。
你又离家出走。
想起来了?宋弄墨笑了笑,这次是什么梦?
饿肚子的时候你上门来送海鲜面,原因是你离家出走,他把杯子拍在床头柜上,一场及时雨。
你现在总算不穷了吧,宋弄墨说,一百万,不买电子设备的话以你的开销程度可以花很久。
可是我捐掉了。
为什么?宋弄墨像看傻瓜一样盯着他。
自从遇见你,哦,不是,自从为你通灵之后,诸事不顺,可能是因为钱的缘故吧,太多了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