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上煮水倒茶:喝茶吧。
宋弄墨今天的低气压夸张之极,他以往从未见过,自己根本是撞在枪口上了,不过,毕竟对方刚刚丧父,白千湾也能理解他为何发疯。
茶叶还是上次宋弄墨带给他的那些。
宋弄墨解着袖口的纽扣,一边走到了床边:你为什么把床放在客厅?
不行吗?
白千湾端着茶杯走到床边,整洁的床铺,雪白的床单枕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反正他平常也不会有客人来访,把客厅当卧室用也不稀奇吧。刚酌了口铁观音,下一秒他倏然被抢走了茶杯,宋弄墨把茶杯放在桌上,白千湾还没说什么,忽然就被仰面按倒在了床上。
宋弄墨解开皮带,将白千湾双手举过头顶,绑在弹簧床的床柱上。
自知打不过宋弄墨,又明白他此刻正在发疯,白千湾甚至没有挣扎一下。以注视熊孩子撒欢的目光凝望了宋弄墨一会儿之后,他说:其实也没必要绑住我吧。
宋弄墨半跪在他身侧,冷冷地俯视他,眉宇阴郁不散:你会跑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
以前不是,我找了你很久,只有户籍更新信息的时候你才出现。
呃。
你好像很害怕我断定你是食人族,对吧。
我不是。白千湾再次强调。
为什么?你吃过谁?
没有
如果是你自己干的坏事,你不会这么遮掩。所以那件事是你无意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父亲的女友。
那锅热腾腾的红烧肉忽地又重现了。
到底吃了吗?不记得了。
不是我做的。他只能这么说。
我发现跟你好好说话没有用,还是这样更合适。
宋弄墨俯下身,长而深邃的双眼默然望着白千湾。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证据的话,为什么不逮捕我?何况根本没有证据啊,因为我没有做那件事。白千湾瞪着他。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什么?
我知道你根本没有高中时候表现的那么单纯,但我还是害怕你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搞不好有一天逮捕你的人会是我。
让你今天这么发疯的就是这种事?
对。
已经弄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想什么了,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