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湾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弄墨疯了吧,哪怕是一直怀疑他有食人癖好,也不必如此牺牲自己,宛如在偷窥狂面前脱衣般疯狂。
不喜欢手了?
耳边咒语般的呢喃细语,加上眼前摇晃的手指,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好像在做梦。
在酒精的加持下,白千湾的食欲正在悄然膨胀。
他舔着自己的虎牙,不忘编织借口:我只是喜欢咬别人一口而已,不至于流血那种。
你咬吧。宋弄墨劝他。
在宋弄墨右手虎口咬了咬,白千湾蓦地停了下来。
对方是宋弄墨啊。
白千湾眼前忽然晃动着很多从前的景象,学校、操场、化学试卷、超自然社团
宋弄墨是不能吃的!
尖锐的心声像闪电般划过了他的脑海。
不能吃的话
与其说是咬一口,更像是在舔舐,湿润舌尖在敏感的皮肤上游走,约莫是刻意隐忍的缘故,牙齿的力道轻得几乎留不下痕迹。
宋弄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
白千湾已经从指尖舔到掌心,吞咽和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淫靡。
不知道的还以为
叮咚。
电梯忽然敞开了。
哥,我今天打、打扰了!
刚迈出一只脚踏出电梯的宋玉墨飞快地缩了回去,她惊慌失措的瞳孔仿若陷入地震般疯狂颤抖。
电梯门又重新合上了。
宋弄墨:
白千湾浑然不觉地从他手心里抬头,舔了舔嘴唇:我困了。
他似睡非睡的双眼望向了卧室门。
第38章 第 38 章
38
眼前浮现着遥远天花板上,以黑色细线吊垂的半圆灯具,精致的网状装饰巧妙地贴伏在灯罩上方,暖橙的光线氤氲而下,却又不叫人觉得刺眼。
一定很贵吧。
久违的贫穷感自这一池光线倾泻下来,淋在白千湾迷惘的面孔上。
传言睡时不关灯是不良习惯,据说是从浪费资源或对睡眠质量的影响中得出的结论。每月都将为电费账单扼腕叹息的白千湾自然也有这样的陋习,由于记忆力薄弱等等不可抗力原因,忘记关灯已是家常便饭,直接后果就是每天早晨起来被头顶的程亮灯泡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