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个人,屋内一下子就清静下来,谢故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凡渡照顾着凡小故吃饭,两个人双双沉默着,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个洗碗的谢故忽然停了下来,今天是情人节,这么僵硬着实在是不好看,我们出去走走?
好。凡渡嗯了一声,声音也有点迟疑,去哪?
去谢故抬起头来,不知道他肯不肯,去七中行么?
他最后一句行么说的小心翼翼,就仿佛自己是什么罪无可恕的罪人一样。
那一张奖状就仿佛是他们彼此分裂十年的罪证一样,而当初主动提出分手的他,至今都觉得自己尚未被宽宥原谅。
哪怕他们已经步入婚姻多年。
而凡渡也同样因为一张奖状而紧张着,他在担心,哪怕他和谢故哪怕已经拥有了孩子,可自己仍然未能治愈他经年的创口。
走一走吧。凡渡主动抱着凡小故起身,将谢故的手握在掌心里,就当是散步了。
啊好。谢故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凡小故有自己的婴儿推车,可这次出门,两个人谁也没提起来推着他,凡渡单只手抱着凡小故,另一只手牵着谢故,慢慢向前走着,背影被路灯的灯光拉的老长,仿佛就这样担起了自己余下的一生一样。
两个人手牵手来到了七中门口,正是寒假的时候,学校的大门紧闭着,只有行道树下,静谧的昏黄光线。
小故凡渡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凡小故细软的头发,指着七中大门口的校名给她看,爸爸们当初的学校。
凡小故现在还不能理解学校具体是什么,只眨巴着眼睛,疑惑不解的看着凡渡。
其实凡渡也并不在乎凡小故懂不懂,他牵着谢故来到了学校东侧的围墙,他先撑着围墙跳上了墙头,再从谢故手里接过了凡小故,片刻后,谢故也紧跟着翻了上来。
蹲在墙头上的两个男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疯狂,他们相视一眼,忽然笑了,凡渡调侃着谢故,身手不减当年啊。
谢故吹一声俏皮的口哨,你也不差啊。
就在这个时候,手电筒的光芒忽然扫射过来,保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谁?谁在那里?
凡渡和谢故互相对了一个眼神,抱着凡小故纷纷从墙头上跳下来,矮着身子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