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用床头柜上的杂志打他,知足吧你,你凡爸都已经三天没回家,说不好你只能去看守所里看他了。
啊?谢小凡没想到自己闯了个弥天大祸,可
这就是家长的管教孩子的惯用手段,就如同小时侯狼外婆的故事一样,谢故心里暗自一笑,正想要把后果说的更严重一点,比如你凡爸在牢里连饭都吃不上,一日三餐都是馊的,失去了他咱家以后的生活水平就要直线下降,你自己做好辍学打工的准备吧
然而他的长篇大论还不等起了个头,凡渡就拎着果篮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面容确实透着疲惫,还有点胡子拉碴,说我什么?
谢小凡看见了他就如同乳燕投林一样扑过去,爸!
凡渡被他狠狠一撞,踉跄了两下才停住,谢小凡扑来的时候不太注意姿势,直接给了他一胳膊肘,导致他某个器官正在隐隐作痛,
他嘶了一口气,将谢小凡这只八爪鱼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我要是七老八十了,能被你直接一头撞死。
你没事儿吧?谢小凡胆怯地像一只刚破壳地小鸡仔,抓住了凡渡的手腕将袖子撸上去,仔细检查有没有刑讯逼供的痕迹,不等凡渡说什么就自己率先开口,没事儿,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成人了,不需要你们养着,如果咱家的钱不够了,我就去辍学打工,我一定
凡渡越听越离谱,这都哪儿跟哪,他给了谢小凡一个脑瓜嘣,没事儿少看点傻瓜公众号。
他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两条长腿伸出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几日来,他面对着上层领导的问询检察机关的审问以及警方的各种回应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谢故走上来,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帮他舒缓着神经,怎么样?
凡渡笑了笑,凝视着谢故的眼眸,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害怕么?
谢故的嘴角轻轻一勾,甚至于有点懒散着,猫科动物的慵懒从骨子里透出去,我怕什么?
他俯下了身体,凑近了凡渡的面庞,离他锋锐的唇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你知道我能为了你有多疯,所以你根本就不敢没有把握的放肆。
谢故才没有像谢小凡那样慌里慌张地担心,只因为十几年的相爱,让他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他们两个水乳/交融,无可分割,他不是信任凡渡可以用爪牙摆平一切,而是信任凡渡这头猛兽永远都会安全归巢。
凡渡嘴角扯出了一个笑,似乎是满意谢故这个回答,他稍稍抬起头,就着这个姿势亲吻了一下谢故的嘴唇,今年结婚纪念日想出国旅游是不行了,老公亲自下厨给你做烛光晚餐好不好?
谢小凡看着凡渡与谢故在这亲密无间,心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酸,偷偷一瞥病床上尚且没有意识的柏若寒,盼着他快一点醒过来。
这个时候病房门被守候在医院的便衣敲响了,打扰一下,那个警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