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刚想要开口嘲讽他一句,十年了你都没遇到合适的,你不就是在等我么!
但是下一秒钟,他就想起来他们是为什么分手的。
是因为他逼迫的太过了。
他没有给谢故一个充分的成长空间,没有多等他一会儿。
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抓住他,再也不能弄丢了。
对不起。凡渡深深叹息一口气,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谢故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一个房子内,住着三个人,这一晚上全部都失眠了。
凡渡躺在谢故的床上,就如同躺在棺材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被褥上全部都是谢故的信息素,那股从阿拉斯加海湾飘来的淡淡味道,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将他包裹住。
那是他十年以来,日思夜想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就连闻一闻都是亵渎。
他竟然都不去想一想,谢故有多久没有洗过被子,才留下了这么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
而沙发上的谢故,则满脑子装着凡渡,一边心想着凡渡攥着白若双手的模样,心如刀割,一边又想着去他妈的,老子就是喜欢他,这辈子非他不可,哪怕是当小三,也要跟他在一起。
而将自己锁在卧室里的谢小凡想的就更简单了,他躺在床上磨牙切齿,想着如何把这个登堂入室的狗男人给赶出去。
三个人,三个屋子,三种不同的想法。
也可以说是别开生面的三足鼎立吧。
凡渡一夜都没能睡着,早上五点半爬起来,他自问自己还没有刑满释放,所以主动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减刑。
他走入了小厨房,嫌弃这地方连转身都费劲,却又捏着鼻子,忍受着邻居家飘来的油烟味,给剩下没起床的一大一小做早饭。
凡教授也不会什么高深难度的早饭,煎鸡蛋,三明治,加上一杯热牛奶,非常简单,却也足够饱腹。
他几乎是吃了同样的早饭吃了十年。
就像他爱了一个人爱了十年一样。
在清晨才刚刚闭眼休息片刻的谢故,六点钟闹钟响起的时候,睁开眼了,眼皮下面严重的一圈青黑,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额头,想要给谢小凡做早饭,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
凡渡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餐桌上摆着三人份的早饭,正满脸期待地看向谢故,脸颊上刻着大写的求表扬。
你谢故没想到他竟然起的这么早,也十年如一日的不会说话,怎么国外的鸡叫的比国内的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