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样还挺好看。
谢故撑着脸看着凡渡的侧颜,在他乏善可陈的十八年岁月里,确实是找不出一个人比凡渡还要好看得了。
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
凡渡暴躁至极地帮谢故写作业,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猛地一转头,对上了谢故的目光。
他心想着,操,你还好意思看老子。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但是出口的却是,你还有什么作业要写?
谢故想通了,既然是美人,那就应该明目张胆地看,所以他撑着脸,笑嘻嘻地看着凡渡,没有呀。
没有作业要写,为什么还要看老子?
凡渡的眉头皱在一起,在眉心形成一道川字,你
他话还不等说出来,下一秒钟,谢故的手就抚摸上了他的眉心,你不要总皱着眉呀。
凡渡愣在了当场。
谢故伸手将他的眉心给抚平,由于平日里皱眉太多次,已经在眉心留下了印记,他嘀咕着,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愁?
凡渡忍不住怼他,毕竟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
我没心没肺是优点!谢故还挺得意,不是有一句诗么,少年不知愁滋味
凡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不想说他没文化了,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么?
他虽是这么问了,却也没告诉谢故,这首丑奴儿是辛弃疾在被弹劾去职,年若体衰,国事日非之后写出来的,下一句是,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他出自本能地希望,眼前的少年,这辈子都不会有说出,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时候。
就这么一直少年不识愁滋味下去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人不可能不成长,也不可能一直没心没肺下去。
有的时候只需要短短一瞬,男孩就一下子变成了男人。
晚自习终于结束了,凡渡也总算是写完了谢故的作业,活动了一下僵硬至极的脖颈,将卷子练习册统统都丢给他,好了。
谢故特别狗腿地给他捏肩膀,辛苦我同桌了!
凡渡已经疲惫到不想说话了,摆了摆手,回去睡觉。
他们两个一起走到了宿舍区,宿舍楼分为omega,alpha,beta还有无性别四栋楼,其中无性别的人数最少,因为到了高中还不分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有的时候住宿生都凑不齐一间四人间,就将他们打包到beta的住宿楼去。
谢故手里捏着他们的住宿条,看了一眼,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