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无光的黑暗中,虽然没有处于蓝光中安全,但是只要咱们在里面安静地不活动,它大概也不会主动地找过来。”
胡多贝明白了:“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重度污染的人需要去邮轮的负二层了,如果照你说的,邮轮层数越往下,越接近污染之源,那就是甲板代表的一层,是最没有被污染的洁净区域;负一层属于被轻度污染的区域,是轻度交融区;负二层为污染较重的区域,即重度交融区。”
“洁净区在它不出来的时候没有污染,它偶尔会来投放引诱你认知障碍的污染物,还有下层生物时不时会浮上来。而交融区则和它更为接近,一直处于或轻或重的污染之中。”
“所以,那些被污染的人,如果在洁净区和轻度交融区就会显眼,很容易被它捕捉到,但如果他们在污染严重的地方,反而会和环境融为一体,便于把自己隐藏起来,所以呆在那种环境下对他们更有利。”胡多贝推断道。
“哎呀,真的好伤脑啊,这种东西如果我一个人来肯定是推不出来的,幸好还有如南你在。”
顾如南道:“这里的规则给了我们很多提示,邮轮方确确实实是基于船上人员所处的状态,给予对方最好的建议,算是友军。当然如果你身份已转变,之前的规矩就对你不再适用,同样的,转换了地点,也要看该地点本身的规则是什么。”
他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疲惫地叹了口气——明天早上还有一轮「真少爷」更换环节,他真觉得没什么必要去了。
如果说这个环节能够给点什么可用的好处就好了。
胡多贝的头发剃完,在月光下像颗光亮的卤蛋,他郁闷得要死,有种想哭的欲望。
邮轮无声地在大海中前行,仿佛一座沉默死寂的孤岛。夜晚温度降了下去,顾如南感觉自己的身子异常寒冷,像被死气缠绕。
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还产生了回响,格外灵异。
胡多贝僵直身体,全身发麻:“你们听见了没?是什么声音?”
顾如南也有点奇怪,孟流深忙道:“是我定的睡觉闹钟。零点了,该睡觉了。”
“睡觉闹钟?!你还有这种玩意儿?”胡多贝惊了,按时睡觉这种事情对他这个拖延症加熬夜党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他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这么自律!
“食有时,寝有时。”家教良好的孟二少如是说道。
所以12点到了?顾如南心想。